越糟糕。
藍衣道人身周無數玄鐵絲聚散無定,攻守兼備,遊走在四名綵衣人之間,毫不費力似的,正是薛徹。
這次寂然宗也派人來了這邊,雖說只有六人,但個個都是好手,上次沒能爲李修義討回公道,這次他們要試試。
寂然宗的其餘五人對上剩下的四名綵衣人,也大佔上風,尤其是他們所修的真氣,令對方很難應對。
綵衣人手中的細索,和對面的法器碰撞幾次後,便感到有些難以催動如意,上面附着的真氣正被不斷消融。
這種狀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上,多少有些縛手縛腳,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且戰且退。
“着!”隨着一聲輕叱,寂然宗同來的一位長老,抓到了對面綵衣人的破綻,一掌輕飄飄地印在其胸口,然後閃身退開。
他伸手一招,便將與細索糾纏在一起的法器召回,此戰結果已定,並不會有什麼意外。
剩下四名後輩,正聯手朝其餘四名綵衣人攻去,他暫時沒有插手,想讓後輩們磨練一下身手。
忽然,一股莫名的氣機升起,他只覺得腳下一陣吸力出現,剛想與之對抗,便有一股大力擊在他腹部。
他當場跌飛了出去,心道大意了,竟着了魔宗高手的道兒。
“林師弟!”薛徹大喊一聲,身周的玄鐵細絲舞動得愈發疾了,可綵衣人明顯也知道他的打算,死死地拖住了他。
這位林長老落地之後,沒有爬起來,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大概是昏死過去了。
嚴希文一臉殺氣地望着寂然宗的年輕弟子,如今到了西洲,對方還敢來招惹他們,那他就無需保留了。
先解決了這幾個年輕弟子,再一起圍攻那個藍衣高手,這次青玄宗可來了許多人,強者不在少數,這寂然宗真是不知死活,他默默地想着。
他腳下猛地一發力,挾着雄渾狂放的氣勢撞入戰團,直取幾名年輕弟子,對面的實力如何能與他相較!
面對迎面轟來的法器,他雙手佈滿褐色紋路,已然將裂土勁催發到極致,竟徒手與之硬撼。
這一刻對面才發現,原來他的實力竟如此之強,畢竟東城派在東安城存在了這麼久,聲名卻有限的很,誰又能想到他的實力有多強呢。
砰!砰!砰!……雙方戰在一起,凌厲的氣勁飛濺,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
嚴希文一出手,便將對面壓制住,但他也很不好受,畢竟肉身和法器相抗,絕非易事,而他的肉身還沒有強到比肩金鐵之物。
不過他打算速戰速決,這裏不同於中洲,他無需顧忌什麼,可以好好地戰上一場了。
嘭嘭兩掌拍飛對方的法器之後,他直奔對面一人,雙拳灌注了十足的真氣,以撼山之勢直擊對手。
狂猛的勁氣無可匹敵,只是眨眼的工夫,便來到一名年輕人身前兩尺,若是捱上一下,非死即傷。
年輕人雙手揮舞,被轟飛的法器化作十多塊碎片飛回,頃刻間在他面前組成一面盾牌,迎上那摧山搗嶽的重拳。
只是相持了短短一瞬,盾牌便四分五裂,但年輕人也趁機退開,讓對面的重拳難以爲繼,無法將他轟殺。
嚴希文略有些意外,他這一拳竟沒能拿下對面,眼前的年輕人確實有幾分實力,最重要的是臨危不亂,應對得很恰當。
這幾個年輕人中以此人爲最強,只要將其重創,剩下的應該費不了多少力氣,他腦袋裏閃過這些念頭,再次催動裂土勁攻去。
這個年輕人氣度沉穩,儘管比對面的實力弱上一截,可絲毫沒有退縮,隨着他手中的法訣變換,身旁的法器聚攏過來,化作一根根尖刺朝對方的要害招呼!
他正是王炎,如今臉上的輕慢不耐之色盡數斂沒,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高傲的年輕人,此刻全神貫注地應對眼前的強大敵人。
他的法器靈動飄忽,來去無蹤,不斷朝對方的眼睛、脖子等脆弱部位襲去,因爲對面之人身穿寶甲,很難將其傷到。
正因如此,對方纔如此肆無忌憚,敢在這裏橫衝直撞,無所顧忌,他需要找機會破開其護身手段。
嚴希文雙掌或拍或按,將襲向他面門的法器一一擊飛,對方也清楚他的弱點便是這裏,但很可惜,這沒什麼用,因爲他更清楚這一點!
咄!他暴喝一聲,雙掌幾乎全都被褐色覆蓋,一股懾人的氣息散發出去,遙遙落在對面的年輕人身上。
王炎感受到一股無比沉重的壓力,四面八方好像都有大力涌來,要將他壓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