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趕過去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返回的時候,此間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來到山腳下附近,他很快便意識到,必將有大事發生,而且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沒多久他就看到一個人,自見到對方開始,他心中不祥的預感直接化作了真實的景象。
“馮時!”他喚出了對方的名字,眼前之人作爲十大魔將中頂尖的存在,實力自然非同小可。
馮時跌坐在地上,靜靜地看着對方,很快認出這名迎面走來的僧人,微微皺眉,旋即舒展開來。
“你終於離開梅山了,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沒能早點離開。”
“早點能怎樣?”
“如果你多年以前就離開了梅山,或許已經是可以比肩幾位聖君的存在,但可惜現在的你差得太遠了。”
“一朝開悟,十方皆空,緣法未到,何必強求?”
“你恐怕沒有機會見到所謂的緣法了。”馮時像是在說一件已經發生的事。
“善哉,善哉,今天這一劫應該是註定避不過了,或許你就是我的緣法吧。”
“那你註定過不了這一劫。”
馮時站了起來,一晃便來到對手面前,掄起銅琵琶便砸,簡單且粗暴,威勢十足。
梅山法師看起來被風吹得站不穩了,像風中的枝葉,擺動着難以自持,銅琵琶幾乎貼着他的身體落空了。
馮時有些意外,對方這身法並不是來自佛門,可能是其未出家之前,曾修習過的身法。
他攻勢絲毫不停,銅琵琶猶如一個千斤大鐵錘,被他舞出團團黑影,觸之非死即傷。
梅山法師就顯得有些笨拙,面對如此兇猛的攻勢,整個人搖搖晃晃,像是下盤很不穩的初學者,隨時都會被砸成一攤肉泥。
他手中不時有紅色的細索飛出,如靈蛇探首,在身周佈下重重阻礙,總能在關鍵時刻爲他爭取一線生機。
這還是他未出家之前的手段,這些法器多年未曾驅用,如今再次用出來,還是那般靈動如意。
馮時一番猛攻之後,並未傷到對方,而且看似完全壓制住了對手,其實這種狀況一開始便是如此,並沒有多少改變。
對方身旁那些細索,威力尋常之極,無法威脅到他,但對方的身法頗有些獨到的造詣,讓他有些奈何不得。
一擊揮空之後,他順勢將琵琶拉回懷中,五指連掃,頓時尖銳的絃音乍現!
梅山法師跌跌撞撞地退開,雙手合十,口吐真言:“咄!”,以此來對抗魔音灌腦。
馮時身體一震,再次欺身上前,懷抱琵琶,欲掩欲推,似守似攻,直朝對面撞去。
梅山法師一掌斜立於胸前,一掌在身側微擡,欲拒還迎,搖搖擺擺,似乎很有可能會跌倒。
砰砰砰……一陣帶着些許清脆的悶響不絕於耳,一道身影以黑雲壓城之勢猛攻,無可匹敵;另一道身影則顯得有些應接不暇,捉襟見肘。
一聲碎金之音直欲撕裂萬物,兩道身影已然各自分開,馮時的嘴角有血絲滲出,手中的銅琵琶斷了兩根弦,身上還纏着三條紅色細索,其實他之前曾在地底偷襲龍雀,但吃了對方一腳,已經受了點傷,此刻與對面一番激戰,傷勢更重;梅山法師臉色青白,喘息個不停,左手鮮血淋漓,剛纔扯斷對方的弦,少不了要付出些代價,而他胸口的傷勢更重,即便以掌力卸去不少,那個銅琵琶依然讓他的骨頭斷了好幾根,如今氣息大爲不暢。
兩人各自拼盡全力調息,心知對方的下一擊,只怕是如地火沖霄,覆滅萬物,將會極難應對。
馮時隨手扯下纏在身上的紅色細索,剛纔那一擊未能重創對手,大感惋惜,要不是他已經受了傷,以他的肉身之力,配合手中的法器銅琵琶,對面不可能還站着。
十多息之後,他再次動了,銅琵琶自上而下猛砸,若是擊實,對方的腦袋必定當場碎掉。
梅山法師不敢硬接,退後了一步,堪堪避開這一擊,卻瞥見對方的銅琵琶竟脫手飛走了。
馮時放棄了銅琵琶,雙拳重重搗出,這時他那一身強大的實力,才完全展露出來,有誰能以血肉之軀承受這一擊,只怕是寥寥無幾!
梅山法師卻並未躲避,反而雙臂微張,迎了上去,一閃身撞進對方懷裏。
他的肉身當然不可能與對方相較,這般棄長用短之舉,着實危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