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圖一臉憂愁,鶴嶺福地開啓之日將近,如果丁一辰因爲解除禁制,而有所損失的話,那他該如何是好呢?
此刻的丁一辰盤膝而坐,緩緩地吐納着,不急不躁,鎮定如常,跟一旁的壺圖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壺圖起身走來走去,想着該怎麼解決此事,以他豐富的經驗,當然清楚其中的危險,那些鶴雕速度奇快,還成羣結隊,人族又如何能與之相抗!
“仙師,實在不行,就算了吧,反正無論怎麼說,還是性命重要。”他思慮再三,還是覺得不能讓丁一辰冒這麼大的風險。
丁一辰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對方愁色滿面的樣子,覺得有點兒好笑,“前輩不必太過擔心,若是遇上危險,我跑得比誰都快。”
“唉,你是不知道,那些鶴雕可是不講道理,一旦看見有什麼出現在它們的領地,就跟不要命了一樣,唉,想跑很難,太難了。”壺圖連連搖頭嘆息。
對方跟米九不同,擅長的手段無法剋制鶴雕,而棲息在山崖上的鶴雕數量之多,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我很擅長逃跑,就算是妖禽,也有它們不擅長的事,但我不一樣。”丁一辰神定氣閒,悠哉地說道。
“唉,鶴雕不光擅長飛行,還通水性,就算躲到水裏都沒用,它們可比一般妖禽厲害得多,尤其是它們的數量太多,一旦發現了你,看一眼就頭皮發麻。”壺圖心裏清楚,要對付鶴雕,一個人明顯是不夠的,必須合力纔行。
“數量多有時候是優勢,但也不總是。”丁一辰若有所思,此事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才能知道。
“唉,在這山裏頭,數量多就是優勢,就像妖獸比我們人族可要多了太多,唉,你可不能有什麼閃失啊!”壺圖覺得對方一旦出了事,那他自然無法推卸。
“不用太擔心,前輩跟我說的鶴雕習性,我已經記住了,再不濟逃命應該不成問題。”丁一辰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看起來非常輕鬆。
壺圖長嘆一聲,不知該如何勸說,或許當初就不該叫對方過來,現在該做些什麼纔好呢?
不如去求夜治和幽樹兩人,讓他們看情況出手,助丁一辰一臂之力,只是如此一來的話,那收益分成就必須改了。
唉!米九不來,真是麻煩,該如何是好,米九到底能不能恢復以前的實力啊,他心裏的愁緒如潮水般洶涌,卻找不到人傾訴。
丁一辰重新閉上了眼睛,繼續吐納修行,這裏的元氣充沛,倒是很適合修煉。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今天便要正式開啓鶴嶺福地了,所有人都悄然匯聚在入口處,望着高聳入雲的山嶺,心中暗生敬畏。
這裏面便是部落的寶庫,孕育着讓人無比垂涎的各種靈珍,如今只需開啓,便能進入其中好好收穫一番了。
衆人的目光漸漸集中到丁一辰身上,這次開啓將由他一人完成,其中的風險自不必多說,在場的人除了他以外,都是見識過的。
“諸位請等一等吧,我先上去看看,到時候萬一不行,那便請諸位自便吧,此事也只好作罷,但如果成了,也請遵守約定。”丁一辰的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中。
他掃過在場的衆人,最後目光落在壺圖身上,微微點頭之後,便轉身走了兩步,然後縱身一躍,不時在峭壁上借力,不緊不慢地扶搖而上。
部落衆人見丁一辰如此輕易地往上行去,都有些驚訝,縱然已經知道對方的實力很強,但此刻見了,才知道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在他們眼中,那道身影越來越縹緲,彷彿融入了風中,幾乎無法看清,如此出神入化的身法,能否在鶴雕之中全身而退呢?
壺圖看着丁一辰的身影越來越淡,心裏稍稍放下了一些,但總感覺不踏實,畢竟鶴雕的可怕之處,他可是很清楚。
“壺圖大祭司,你在擔心什麼?”幽樹臉上掛着一絲討人厭的微笑,慢悠悠地問道。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這些鶴雕雖多,但在仙師面前,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壺圖瞟了對方一眼,故作輕聲地說道。
“壺圖,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啊。”夜治望着壺圖,有些揶揄地說道。
壺圖聞言,神色一僵,對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只是爲部落考慮得太多,所以有些累了,唉,你們只顧自己,哪像我一樣,爲了部落可是累得夠嗆。”
夜治一臉的嫌棄,對方最喜歡胡扯八道,到了這時候,同樣毫無收斂,“你是不是爲部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