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部落衆人,看着遮天蔽日的鶴雕出動,一時間神色驚懼,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這種場面連他們都是第一次遇見。
別說讓他們去幫忙了,現在只想逃得越遠越好,這種數量的鶴雕,他們這些人迎上去,就算手段盡出,也只能撐一小會兒,接着便會被撕成碎片。
壺圖的臉色異常難看,他還不清楚,丁一辰究竟做了什麼,才引得鶴雕盡數出動,按理來說,即便殺掉幾隻鶴雕,也不會讓此間的鶴雕傾巢而出。
“這下麻煩了,該怎麼辦?”他低聲喃喃自語。
此刻其他人也震驚莫名,根本沒有心思打趣說笑,面對如此數量的鶴雕,別說是人族了,就算是山裏的大妖,也只能暫行退避。
“現在沒辦法了,要不你試試告訴那位仙師,那邊有個山洞,先去那裏躲一陣子再說。”軒谷這時候建議道。
“我們的氣息一旦暴露,恐怕立馬就會被撕碎,這羣鶴雕可不管那麼多。”夜治看了軒谷一眼,神色沉凝,顯然不覺得此法可行。
無論誰去提醒丁一辰躲避,都會引起鶴雕的注意,到那時面對漫天的鶴雕,他們幾個裏沒有誰能活下來。
“我去倒是可以,那個山洞在哪裏?”壺圖臉色一沉,已經做出了決定。
“打住吧,你一旦現身,必定要被鶴雕撕碎,就算你帶了‘赤烈珠’,也撐不了幾個呼吸,不要去白白送命了。”幽樹已經不是那副慢悠悠的樣子,此刻出聲阻止道。
“赤烈珠”是赤木部落的獨門法器,破壞力十足,遇上一般妖獸,的確有不小的震懾力,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並不是幾顆“赤烈珠”能解決的,而且還很有可能激怒這羣鶴雕。
“我得試一試,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壺圖並不打算放棄,他這次確實帶了“赤烈珠”過來,憑藉此物多少也能拖一會兒,爲丁一辰爭取一線生機。
軒谷臉色凝重,就像幽樹說的那樣,去提醒丁一辰的人,極有可能引起鶴雕的注意,面對如此多的鶴雕,他們那些手段根本應付不了,那對方就等於有去無回。
他當然不想看到壺圖遭遇這種不幸,只是對方看起來心意已決,如今上面的那位仙師岌岌可危,到底要不要告訴對方呢?
“快說,再晚就來不及了。”壺圖低聲催促起來。
軒谷並不希望壺圖去送命,但對方已經做出選擇,他該不該阻止呢,思量再三之後,他還是說道:“在那邊差不多兩裏多的地方,山腳下有個石穴,洞口生着三棵血楓,很好認。”他指了指某個方向,將他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
“你們自己小心,如果我們出了事,那你們就躲起來好了,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壺圖面無表情,很平淡地說道。
他心裏覺得,此去應該是回不來了,既然如此,那其他人就沒有必要再現身了,當然他的話主要是跟軒谷說的。
“這塊‘青石印’你帶着,還有點用,到時候可以堵住洞口。”軒谷拿出一件青色的法器,部落的煉器水準並不高,這件法器的威力有限,但好歹也有些用處。
壺圖也不推辭,伸手接過,此物他也許用得上,至於能不能撐到那時候,大概只有天知道吧。
“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看情況吧,可以早早離開這兒,今天應該是沒法開啓入口了,不要跟過來。”他最後跟赤木部落的同伴交代了一聲,便走向鶴嶺,打算攀上去。
這山崖他並不是第一次攀登,因此倒也速度不慢,只是無法像丁一辰那樣輕鬆,到時候登上崖頂,先看看丁一辰在做什麼,想辦法引起對方的注意,再告訴對方躲藏的地方,因爲以他的修爲,神識無法探出太遠。
要不要直接用“赤烈珠”給這羣鶴雕來幾下狠的,這樣丁一辰肯定會注意到他,那兩人會合之後,便可以直接去那個石穴裏躲起來。
他思來想去,已經漸漸接近崖頂,但即將面對真正的危險,讓他的心情極爲沉重。
此刻站在崖頂,他終於看得更清楚了,漫天的鶴雕此刻正圍着一隻金色妖禽盤旋,這究竟是爲什麼。
又看了幾眼,他覺得這隻金色妖禽應該不是鶴雕的天敵,而且長得跟鶴雕很像,莫非這是鶴雕中的王者?
他很快便掌握了一些情況,只是丁一辰人呢,爲何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難不成鶴雕全體出動,並不是爲了對方嗎?
他有些想不明白,這時天空傳來一聲嘹亮的長鳴,接着那隻金色的鶴雕,轉頭朝崖上飛來,是發現了他嗎?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