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心走進玉泉小築最裏面的房間,在得知血棘部落遭遇獸潮之後,對紫藤部落很擔憂,因爲她就來自那裏,不希望那裏出事。
她很清楚獸潮的可怕,人族在獸潮面前除了逃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而部落中供奉的五色靈鹿早已年邁,對此她感到很不安。
“五色靈鹿?是妖獸嗎?”高思遠聽到眼前的兩人說起部落,頓時有些好奇,此刻他臉頰上有兩團不正常的紅暈,自從那天感受過“落仙脂”之後,此物帶來的強烈愉悅感,就讓他已經沉迷其中。
“沒錯,這是一頭活了很多年的大妖,覺醒了遠古血脈,實力不可小覷,但平時都是喫素,從不傷人,因此被天心所在的部落供奉了起來。”宮別塵也清楚這些,便解釋了起來。
“還有這種事,這頭靈鹿莫非覺醒了五行之力?那確實不可小覷。”高思遠覺得很新奇,畢竟中洲可見不到什麼大妖。
“的確如此,神鹿的五行之力,對其它妖獸有很強的壓制效果,所以沒什麼妖獸敢來進犯部落。”玉天心點點頭,肯定了對方的猜測。
“等一下!夫人你剛剛說血棘部落遭遇了獸潮,對嗎?”高思遠忽然想起對方一開始說的話,問道。
“正是。”玉天心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那落仙脂豈不是今後都沒了?”高思遠意識到了最大的問題。
“血棘部落雖說最早遇到獸潮侵襲,但還是有一些人逃了出來,落仙脂應該不至於就此斷絕。”玉天心對此卻並未太過擔心,畢竟遇上獸潮來襲這種事,也不至於一個人都逃不出來。
“是這樣麼,夫人說神鹿已經到了暮年,那我大膽猜測一下,難不成已經沒幾年可活了?”高思遠看着玉天心臉上的憂色,說道。
玉天心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細眉皺在一起,“你猜得沒錯,神鹿已經活了兩千多載,庇護部落至今,但終歸還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唉~無論是人還是妖獸,都免不了有這麼一天。”
“既然五色靈鹿現在還活着,那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只要它在一天,那紫藤部落就是安全的。”宮別塵輕聲安慰起對方來,他只是大概知道獸潮的可怕,並不像對方那麼清楚,所以覺得對方有些過度緊張,屬實沒有必要。
“這次的獸潮非同小可,波及的部落不在少數,而且獸潮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唉,我們人族的部落這次有難了。”玉天心臉上的憂色,並未因爲對方的安慰而減少。
“南陽洲向來都是如此,你是知道的,他們也清楚應對之法,你不必太擔心,如果真的生活不下去,他們自然會離開那裏,到中洲來。”宮別塵作爲如意宮的掌門,關心的是宗派之事,以及中洲的利益,至於南陽洲的事,跟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離開南陽洲又談何容易呢,他們生於部落,長於部落,說到底終歸還是無法適應中洲的生活。”玉天心清楚離開南陽洲一事,可要比想象中難得多。
“那也只能這樣了,蠻荒羣山既孕育了靈珍,也生活着無數妖獸,他們早就知道這些,但還是選擇生活在那裏,就不得不承受這些。”宮別塵對此無能爲力,蠻荒羣山的景象他見過,雖然不算多麼瞭解,可是這一切很明顯,不需要深究才能明白。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玉天心始終放心不下,如果能去看看就好了。
宮別塵攤了攤手,他現在身受重傷,自顧不暇,更別說去幫什麼南陽洲的人族部落了,根本不可能。
“噢!我差點忘了,你的傷還沒好。”玉天心反應過來,只好又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是啊,我現在肯定去不了,至於他們,想適應中洲的生活,終歸是有辦法的,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你不必爲他們太操心,那是他們選擇的生活。”宮別塵不爲所動,在他看來,南陽洲部落和中洲這邊的人族,各自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難言對錯,只是喜好不同罷了。
但無論是哪邊,都會遇到劫難,就像曾經如意宮的遭遇,因此門派的勢力大大衰退,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這次的獸潮波及範圍很廣麼?南陽洲的部落應該很多吧,而且聽說都在羣山外圍,這樣還很危險嗎?”高思遠理解宮別塵的立場,不過對南陽洲部落情況有些好奇。
“雖然部落都處在羣山外圍,可是獸潮由大妖驅策,往往都是針對人族部落而來,所以還是很危險。”玉天心對於獸潮的情況很清楚,畢竟她從小生活在部落中,直到跟宮別塵結成道侶,纔來了中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