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一間屋子便被夷爲平地,爆炸聲和火光沖天而起,俗世的一切都無法承受這種破壞!
轟然巨響攪碎了平靜的夜色,城中的人紛紛走出屋外,查看發生了什麼狀況,雖說城裏時不時會發生一些狀況,但這麼大的動靜可不多見,再說他們也怕這些狀況危及自身安全。
煙塵瀰漫,但在夜色中並不明顯,巨響歸於沉寂之後,再也沒有動靜出現,夜色重新恢復了寧靜。
城中的守衛軍開始出現在這裏,他們只是例行公事,過來查看一番,至於此地的狀況要如何處理,當然要跟此間勢力共同決定。
隨着煙塵漸漸散去,一團五色光華也緩緩斂去,幽樹現出身形,他一臉的深沉,剛剛遇到的襲擊,是一種叫“陰火雷”的法器,這是十分常見一次性的法器,威力倒也普普通通,只是一次用上幾百顆,可就不簡單了。
他要不是有五色寶衣護身,在剛剛的爆炸中,即便沒被炸死,也會被炸成重傷,而那個搶了紫興閣的傢伙,則趁機從地底遁走了。
這是某個散修嗎?但一次用掉幾百顆“陰火雷”,手筆不可謂不大,此人的身家相當豐厚,有可能不是什麼散修。
那這個人是誰呢?來自某個宗派或者世家?很有可能是這種情況,想到這裏,他的神色愈發凝重。
四周聚集了不少人,他掃了一圈,看到守衛軍的統領,便揮手示意,表示這裏的一切都結束了。
接着他就快步離開了現場,往紫興閣走去,看來售賣“落仙脂”這種事還是風險太大,而且此物不能存放在閣中,否則的話,這種情況是無法避免的。
“閣主,怎麼樣?”拓金在趕往第二次爆炸的路上,遇到了幽樹,便立馬走上前問起來。
“被他給跑了。”幽樹低聲說道,此人不願顯露自身實力,有可能是他認識的人,要麼就是附近世家、門派中的人。
“閣主你沒事吧?”拓金想着之前的動靜,儘管對方看起來無恙,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我沒事,除了落仙脂,還有其它東西被搶嗎?”幽樹要不是有五色寶衣護身,現在可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只有落仙脂全部被搶走了。”拓金有些憤恨地說道。
“既然已經被搶了,我們今後只能更小心一些了。”幽樹聽完,心道此人果然是衝着落仙脂來的,畢竟其它東西不值得這般大動干戈。
“閣主有看出那個賊人的來歷嗎?”拓金現在最關心這一點。
“此人藏頭露尾,沒有顯露自身的手段,還用大把的陰火雷給我設了個陷阱,不清楚是什麼來路。”幽樹懷疑過不少人,但心裏也無法確定,剛剛那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某位熟人?”拓金一聽,不禁做出這樣的推斷。
幽樹也無法做出判斷,畢竟他也沒有跟對方交手,對其一無所知,便這樣問道:“最近有沒有來過奇怪的客人?”
“奇怪的客人?還真有一個,就在今天快要關門的時候,來了一個陰沉古怪的傢伙,嫌我們的落仙脂賣的太貴,最後買了一瓶走了。”拓金一想,最近就恰好有一個,當時他並不覺得對方會做出這種事。
“噢,他長什麼樣子?”幽樹馬上追問道。
拓金將那人的容貌描述了一遍,不過此人樣貌很是普通,並沒有特別的地方,只是渾身透着陰沉古怪的意味。
幽樹聽完也沒什麼印象,他這段日子見過不少人,而且來閣裏的這個古怪客人,未必會以真面目示人,“我也說不上來他是誰,修行者的手段千奇百怪,他未必是以真身前來。”
拓金頓時感到陣陣無力感襲來,這個敢來強行搶奪紫興閣的傢伙,不光膽子很大,估計實力也不一般。
“給如意宮傳訊,告訴他們這邊的情況,就說落仙脂和靈珍丟了不少,損失要共同承擔。”幽樹思量了一陣後,對身旁的拓金說道。
他之前已經跟宮別塵商議好了,從南陽洲運來的東西如何分成,不過由於過來的東西很多,宮別塵拿走了一部分自用,剩下的放在紫興閣裏售賣,現在出了這種問題,當然要由雙方共同承擔。
“我明白,我去安排。”拓金馬上會意,雖說只丟了落仙脂,但損傷可不小,而且這是如意宮的地界,損失當然要共同承擔。
“嗯,我再想想吧,看落仙脂今後應該在哪裏賣更好。”幽樹已經儘可能把損失降到最小,但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那今後還要面臨這樣的損失。
城東的一座小山上,站着兩道身影,雙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