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心的臉色非常憔悴,身爲一個修行之人,這實在有些奇怪,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纔會讓她變成這副模樣。
“表哥……”她的聲音哀慼,令聞者動容不已。
幽樹緩緩放下了手裏的杯子,手握成了拳頭,“表妹,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現在可以說出來,不必自己一個人承受。”
“表哥,你別再逼我了!”玉天心哀求着對方,看起來很是痛苦。
“難道你準備包庇他嗎?”幽樹看着對方,感到很惋惜。
玉天心搖了搖頭,朝幽樹走了過去,身體微微顫抖着,看起來難以自持,這對一個修行之人來說,多少有些不太正常,“表哥,我們的事已經被別塵發現了,你別再說了……”
此言一出,場上的氣氛再次發生了變化,幽樹胸膛起伏不定,渾身氣息已經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來,顯然玉天心說的話是真的;宮別塵的臉色非常陰沉,畢竟這種事被白石觀的人看在眼裏,讓他的處境極其尷尬;丁一辰皺起了眉頭,此事比想象中更加複雜,該如何解決呢?
“到了這一步,你還是準備包庇他嗎?”幽樹的眼睛裏滿是失望之色,很希望對方能站出來指認宮別塵。
“表哥,別說了,我們……”玉天心欲言又止,臉上淚珠滑落,看起來非常難受,無法在兩人之間做出選擇。
幽樹在盡力平復氣息,此次前來明明是要揭穿宮別塵的本來面目,可現在卻好像成了對他的審判,簡直豈有此理!
此間陷入了沉默,只有幽樹粗重的呼吸聲,和玉天心斷斷續續的啜泣聲,這彷彿成了一出鬧劇。
過了一陣之後,丁一辰咳嗽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纔行,我此次前來,是代表南陽洲的部落而來,因爲最近一些部落的孩童失蹤,但在雷鳴谷的地下寶庫裏發現了這些孩子,我想在場的諸位肯定跟此事脫不了關係,所以此事必須說清楚纔行。”
他說完之後,掃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宮別塵身上,對方是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嗎?
幽樹深吸了一口氣,將一身氣息收斂起來,深深地看着玉天心,“你要怎麼選,還要繼續包庇他做的那些事嗎?”
玉天心身體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穩,扭頭看了一眼宮別塵,又轉向幽樹,“表哥……”她說着,身體往前一傾,看起來要摔倒了。
幽樹從椅子上彈起,將玉天心攬入懷中,即便在這樣的場合很不應該這麼做,但他還是這麼做了,因爲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這麼做。
“你不需要自己來承受這一切,他做的事就應該讓他來負責,這種選擇對你來說很難嗎?你好好想想,他真的值得你爲他隱瞞……”他剛剛說到這裏,忽然渾身五色光華暴漲,然後倒飛了出去,撞在了偏殿的牆上,落地之後,在他周圍生出一片深紫色的藤蔓,將他牢牢護在中間,而且藤蔓上還開出一朵朵紫色的花朵。
丁一辰已經出現在藤蔓附近,但無法靠近幽樹,因爲這些藤蔓阻隔了他們,對方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他轉身朝玉天心望去,冷冷地說道:“宮夫人是想殺人滅口嗎?”
玉天心搖着頭,淚眼滂沱,哭泣着說道:“表哥!……不要一錯再錯了,別塵並沒有做任何錯事……”
幽樹聽到這一句,頓時再噴出一口鮮血,身上的五色光華已然散去,這件五色寶衣並不能保護住他,畢竟此物就是如意宮煉製的,玉天心早就知曉其破解之法。
他現在很絕望,因爲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此刻竟然偷襲重傷了他,這讓他幾乎無法相信一切。
他的胸口多了一個洞,看起來並不大,卻一直在流血,他無法用真氣封住傷口,最糟糕的是傷口處的刺痛感在不斷擴散,很快他的喉嚨就被影響了,讓他很難再說話,刺痛感還在繼續吞噬他,朝心脈漫延過去,對方偷襲他的法器極其陰毒!
“丁道友,我跟表哥之間……表哥做的那些事,我實在無法爲他開脫,雖然我對他……但他想把這些事栽贓給別塵,我實在無法容忍。”玉天心悲痛欲絕地說道,看起來這對她來說,是極其困難的決定。
啪啪啪……丁一辰鼓起了掌,一臉冷漠地說道:“宮夫人覺得這樣一來,就等於死無對證,此事便可以揭過了?”
玉天心搖着頭,看起來非常痛苦,但沒有再去解釋什麼。
“丁道友,你要找的罪魁禍首已經找到了,而且他已經伏誅了,你還要怎麼樣呢?”宮別塵面無表情,語氣也毫無起伏。
“我可不覺得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