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心微微蹙眉,來到高思遠身旁,對方說躺在地上的人有些眼熟,於是不解地問道:“公子認識這個人?”
高思遠的臉色不太好看,緩緩地點了點頭,“我認識他,而且他也不是部落的人。”
“他不是部落的人?公子你確定?”玉天心看起來不太相信此事。
“我確定,他是白石觀的人,這一點我很確定……”高思遠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低不可聞了。
“啊?!他是白石觀的人,那我們是不是闖禍了!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玉天心一臉的驚訝之色。
“肯定闖禍了,至於他爲什麼來這兒,我也說不上來,這裏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呢?反正我想不到。”高思遠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是什麼狀況。
“那……要不問問他?”玉天心也是一臉的困惑。
高思遠皺着眉頭,思量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先將其救醒再說,他催動真氣度入對方體內,只是一小會兒,對方便醒了過來。
“高!思!遠!……”丁一辰從地上爬起來,脣齒間鮮血直流,緩緩地蹦出三個字,將他重傷的人竟是對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丁兄……”高思遠沉默了幾息,壓下心中的愧疚,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爲什麼要……助紂爲虐?”丁一辰看起來很痛心。
“什麼?你爲什麼這麼說?”高思遠對此十分不解。
“如意宮派人擄來部落的孩童,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丁一辰恨聲說道,他正是爲了暗中調查此事前來。
“你確定?”高思遠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確定。”丁一辰對此異常篤定。
高思遠不禁回頭看着玉天心,想要從對方那裏確認此事,是不是就像丁一辰說的那樣,若真是如此,那他同樣無法接受。
“休得聽這惡賊胡言亂語,他這完全是賊喊捉賊。”玉天心滿臉的委屈,好像是世間最可憐的人。
高思遠被眼前的兩人,搞得有些分不清狀況了,不過這種事口說無憑,只是靠說的話,再說個幾天幾夜都沒有結果。
“丁兄你有什麼證據嗎?我不能只是聽你這麼說,就相信這一切。”他看着被自己重傷的丁一辰,問道。
“你知道紫興閣的閣主嗎?”丁一辰開口問道。
高思遠點點頭,這位閣主他當然知道,示意對方繼續說。
“如意宮跟紫興閣的合作,從一開始就有,南陽洲過來的許多東西,都被他們控制了,好處也沒少賺取,但就算是這樣,還是不滿足。”丁一辰說到這裏頓了頓,然後接着說道:“前一陣子,一些小部落遇到了妖獸襲擊,原本這也正常,但奇怪的是,那裏的孩童完全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在雷鳴谷發現了二十名部落孩童,但部落消失的孩童可不止這些……而且那位閣主,已經被這位夫人親手殺害了,而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高思遠聽完,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你懷疑孩子在這裏?”
“也許在這裏,也許在別的地方,我只能過來親眼看一看了。”丁一辰此次前來正是爲了找出那些孩子的蹤跡。
高思遠看看丁一辰,然後又看看玉天心,對此甚是不解,到底誰說的纔是真的呢?他現在也無法分辨,除非能找到證據。
“公子,我們這裏哪有什麼部落的孩子?你千萬別聽他瞎說!”玉天心看起來很是氣憤,對方這是在污衊如意宮。
高思遠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始終看不出任何端倪,至於丁一辰說的孩子,他是半個都沒看見,莫非這裏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地方?可是他從未在這裏聽過有關於孩子的事!
他忽然一個閃動,出現在丁一辰身旁,趁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運掌如風,輕輕地拍在對方胸口、丹田等幾處要穴上。
丁一辰中了這幾掌之後,忍不住退出兩步,然後一跤跌倒,渾身真氣已然被完全封住,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你……爲什麼要這樣?”他的眼神裏滿是失望和痛苦。
“我不相信你說的那些。”高思遠漠然迴應,然後轉頭對玉天心說道:“我先把他關在戒律堂裏頭,等宮兄回來以後,再處置他。”
“公子大義,可不能讓這惡賊信口開河。”玉天心十分贊同高思遠的做法,臉上不禁多了一絲笑意。
嘩啦啦……一道身影從白浪河裏走了出來,一步步朝岸上走去,此刻渾身都溼透了,看起來很不好,尤其是被月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