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之看着這個身穿灰衣,自稱朱雀衛的男人,心裏感到很不妙,對方看上去對羅小松的身份很感興趣,這該怎麼辦?
“閣下真是朱雀衛的人嗎?”他也看不出對方是不是朱雀衛的人,不過對方的修爲比他們高很多,這就很麻煩了,他之所以這麼問,主要爲了探探對方的口風,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灰衣男子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塊翠綠色的玉佩,上面有一隻火紅的朱雀,栩栩如生,“這下你總該信了吧。”
吳行之看了這塊玉佩,臉色更加凝重了,對方不是普通的朱雀衛,不過想想也正常,從其修爲來看,必定身份不凡,如今他也只好硬着頭皮跟對方周旋,“原來您是大統領麼?”
灰衣男子不置可否,淡淡地說道:“你們倆認識嗎?”
“他跟在下認識很久了,不過有段日子沒見,剛剛纔在這裏偶遇。”吳行之只希望對方不要繼續深究羅小松的身份。
“噢~原來你們是朋友。”灰衣男子露出恍然之色,臉上的笑容依舊意味難明,讓人實在猜不透。
吳行之一聽,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對方究竟知不知道羅小松的情況呢,以其朱雀衛的身份,應該對各種情報都很瞭解,但羅小松只是個剛剛加入黑鴉山不久的年輕人,也能引起對方這種高手的注意嗎?
“最近黑鴉山的人在豐都附近惹事生非,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灰衣男子見吳行之沉默不語,平淡地問道。
吳行之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卻也只能咬牙答道:“這個在下清楚,他們最近確實很沒規矩。”
“何止是沒規矩呢,白虎衛的兄弟可是連命都丟了。”灰衣男子說着,目光落在了羅小松身上,“你是黑鴉山的人嗎?”
自從對方出現,羅小松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沉重壓力,儘管對方沒有散發氣勢,可是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他心裏明白,對方的修爲比他高很多,於是選擇什麼也沒做,只是即便如此,對方還是盯上了他,現在要怎麼辦纔好呢?
“小松,你是黑鴉山的人嗎?”吳行之說着,右眼眨了一下,一旁的灰衣男子應該沒有發現。
“行之,我們恐怕不是一路人。”羅小松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惋惜。
“你真的是黑鴉山的人嗎?跟我回白虎衛去!把此事說清楚!”吳行之一臉嚴厲之色,說完之後,渾身氣勢爆發,躥了出去,猶如猛虎撲食般,威勢迅猛至極,正是白虎衛中常見的招式。
羅小松見此狀況,在對方剛剛動身的時候,便朝一旁遁去,那邊正是金鱗江所在,他想要借水而遁。
吳行之手中的“白虎短刃”,是白虎衛的制式法器,一經激發之後,最多可以達到三尺來長,此刻配合白虎衛所傳的身法,一擊之下,轟然巨響中,地面一震,立馬多了一個大坑。
羅小松的身影,在虛實變換間,已經躲掉了對方看似狂猛的一擊,現在他離金鱗江已經很近了,只要再過幾息,便可以遁入江水之中,到了那時候,就有了更多的騰挪空間,估計一旁朱雀衛的高手,也沒必要繼續追擊了吧。
吳行之一擊不中,但並未就此停下,因爲羅小松還沒有遁入江水中,他需要繼續演戲,這就是兩人的默契。
灰衣男子看着一追一逃的兩人,露出玩味的笑容,眼看着羅小松將要遁入金鱗江中,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了。
羅小松的身影虛虛實實,讓人難以捉摸,只差幾步,便可以遁入江水中,忽然,水面陡然升起一道水幕,朝他兜頭罩下。
也說不上是爲什麼,只是一道平平無奇的水幕,可他馬上身形一扭,朝旁邊躥去,其實只要他穿過這道水幕,便可以遁入金鱗江了。
他心底生出一股畏懼,沒有試圖去穿過水幕,而是選擇了遠離,就在他拉開一小段距離的時候,水幕分化成無數道指頭粗細的水流,徑直追着他而去。
原本尋常至極的江水,此刻好像活了過來,水流化作無數細索,在半空中扭動躥躍,追着那道身影不放。
羅小松的身影比剛纔更快了,只是眨眼的工夫,便躥出幾丈遠,而且他不敢再靠近金鱗江,畢竟有這種控水的手段在,他一旦進入江水中,無異於自投羅網。
他在江邊的長草中疾遁,有黑羽衣的加持,他的速度快得驚人,現在他不敢稍有保留,只有傾盡全力,纔有那麼一絲絲可能性脫身。
突然!他疾馳的身影一個急停,差點走岔了真氣,接着貼地一個翻滾,連忙朝一旁疾遁,但很快又再次調轉方向。
原來他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