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松只覺得毛骨悚然,因爲花當家的告訴他,如果想要在短時間內讓殺氣大增,便需要殺掉吳行之。
讓戰力短時間內大漲的法子確實有,可是他做不到,有時候縱然知道捷徑的存在,可是卻無法抵達想去的地方,因爲代價太沉重了。
“當家的,這種事我可做不到啊。”他嚥了口唾沫,艱澀地說道。
“爲什麼做不到?”花當家的漠然反問道。
“這個……”對羅小松來說,這是顯而易見的事,但對方並不這麼覺得,“我們黑鴉山和豐都的關係雖然談不上好,可畢竟沒有鬧翻,而且我從小最好的朋友,不能因爲我出事。”
“黑鴉山和豐都永遠都不可能攜手共進,這一點你知道嗎?”花當家的語氣平平淡淡,意思卻有些驚人。
羅小松聽聞此言,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但對方波瀾不驚的模樣,似乎對此甚是肯定,“爲什麼?我們黑鴉山爲什麼要和豐都對立?”
“你知道鴉山王爲什麼能存在嗎?”花當家的語氣不變,問道。
“大當家實力之強,未必在城主之下,能屹立在世間有什麼奇怪的。”羅小松不以爲然,鴉山王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他來證明。
“強就一定能存在嗎?也沒見鴉山王開宗立派,還是做些別的什麼,不是嗎?”花當家的臉上多了一絲冷笑。
羅小松暗自思量,黑鴉山雖然不算宗派,但作爲一方勢力,也不可小覷,只是聽對方的意思,並沒有這麼簡單,其存在必然有某種意義,歸根結底鴉山王在中洲屬於什麼樣的存在呢?
中洲的宗派多多少少要受白石觀的制約,而像豐都這樣的勢力,則要受到中洲神朝的統轄,雖說豐都城主由於實力非凡,所受的約束極少,但畢竟也是歸屬於中洲神朝的勢力。
那黑鴉山呢?看起來並不屬於這兩者,爲什麼能存在呢?鴉山王的實力固然很強,可是跟白石觀和中洲神朝比起來,又算得上什麼呢?但是鴉山王就這麼存在了許多年!
“大當家或許有其它的考慮吧。”他想來想去,並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能這樣說道。
“考慮什麼?避世隱居?那黑鴉山裏聚集了一大幫人,到底是爲了做什麼?”花當家的顯然不太滿意這種說法。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也許將來會開宗立派呢。”羅小松進入黑鴉山並不算久,對此並不是很清楚。
“要是打算開宗立派,鴉山王早就做了,還用得着等嗎?”花當家的毫不猶豫地否定了這種看法。
“當家的,你就告訴我吧,這是爲什麼。”羅小松乞求道。
“有些東西可以從表面上直接看到,比如豐都,有些則在表面之下,比如黑鴉山,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對立的。”花當家的徐徐道來。
羅小松瞪大眼睛,聽對方的意思,黑鴉山和豐都從一開始就是對立的,攜手共進的可能性並不存在,最好的情況也只是互不干涉。
“當家的,難道你也是黑鴉山的人?”他不禁產生了這樣的疑問,不然對方怎麼會如此清楚。
“我不是,我是個見不得光的人。”花當家的一派坦然,對於自身的存在,沒有任何掩飾。
羅小松隱隱有些佩服對方,縱然對方做的事,便只有唱戲、殺人,可是能夠極其坦誠地面對這些,並沒有那麼容易。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他不禁想問對方,是否喜歡這種生活。
“現在的生活就是我的全部。”花當家的毫不遲疑地說道。
羅小松沉默地看着對方,只覺得他跟對方是兩種人,因爲他不希望如此單調地活着,他期待豐富多彩的生活,“難道不想換換嗎?”
“我很滿意這樣的生活,爲什麼要換?”花當家的不以爲然。
“好吧,我們黑鴉山的生活比較自在,如果當家的能加入,也許會成爲第五位當家。”羅小松覺得以對方的實力,應該能在黑鴉山擁有一席之地,畢竟這種高手加入,對黑鴉山應該是好事。
“我一個人習慣了。”花當家的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羅小松想着,此事也不能強求,像對方這樣獨來獨往的絕世刺客,也許天外天才更適合吧,“那接下來我還需要殺什麼人?”
“殺很多人。”花當家的說起此事,臉上多了幾分認真的意味,這是他最擅長的事之一,所以一說起來,頓時有些不一樣了。
羅小松心頭一凜,有點後悔,又有點期待。
今天的天氣不錯,吳行之照常在城外巡邏,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