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之在最後時刻,激發了丁一辰給他的符籙,一股無形的玄妙力量,在他四周出現,這股力量在他的意志引導下,將周圍的一切都定住了,就算是對面如此強大的存在,也一時間無法突破!
“大衍歸元禁”是白石觀的傳承禁法,旁人當然不可能學會,對方覺得他跟白石觀有關係,那是再正常也不過了。
他不想死,想要繼續活下去,但對面的白衣人看起來並不在乎這些,只想知道他跟白石觀的關係。
“這種手段護不了你太久,如果你告訴我,跟白石觀之間有什麼關係,也許我會放過你。”白衣人強大的氣息,猶如天傾之力般,朝對面的年輕人壓了過去,即便對方能暫時自保,也無法維持太久。
吳行之看着一臉淡漠的白衣人,能否活命只在對方的一念之間,但並不確定對方的心意,他要怎麼說呢?
當初得到這枚符籙,只是丁一辰一時興起將其贈予他,要說他跟白石觀之間,根本談不上有什麼關係。
可是如果這樣告訴對方,估計轉瞬之間,便會成爲一堆肉泥,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必須活下去,因爲娘在等他回去,於是便說道:“丁道友與在下相識。”
白衣人一愣,旋即又不禁笑了起來,“丁道友麼,我聽說過他,這種感覺的確像是他的手段,不過你的本事可就差遠了。”
他說着渾身的氣勢再漲,頭頂上浮現一道白光,散發森寒犀利的意味,一閃便朝對方斬去,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吳行之臉色驟變,他本以爲對方看在丁一辰的面子上,也許會放他一馬,誰知對方不僅沒有收手,反而祭出了一件法器。
法器落下之後,如陷泥潭,大衍歸元禁的力量玄妙至極,即便是如此犀利的法器,也照樣被定住。
他臉色煞白,實在搞不清楚,對方爲什麼聽了他的話之後,反而變本加厲,難道對方跟丁一辰有仇嗎?
白衣人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這道大衍歸元禁已經不同於原本的禁法,而是摻雜了修行者所悟的道理,現在他就如何在與一位白石觀的高手交戰,這種事怎麼能不開心呢。
他的法器猶如一柄白玉雕成的長刀,看着晶瑩溫潤,其實切金斷玉只是等閒,但此刻被大衍歸元禁束縛,難以寸進。
這道禁法實在玄妙,如果能與丁一辰較量一番,那纔是真正的酣暢淋漓,現在對上這名年輕人,也只能聊解乏味。
吳行之不清楚對方的想法,只覺得對方的法器,猶如被困住的蛟龍,他極盡所能將其壓制,可是隨着神識不斷消耗,愈發力不從心。
這柄白玉長刀即將脫困,他心中異常恐懼,沒了這道符籙的守護,他瞬間便會被斬成兩段,對於這一點,他心裏非常確定。
時間的流逝變得異常緩慢,他已經汗流浹背,神識、真氣都接近極限,可是眼前的對手還是那般輕描淡寫。
他沒有任何機會!即便再怎麼掙扎,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改變,他的內心忽然平靜了下來,而且就在這時,大衍歸元禁的力量也開始消散了,白玉長刀猶如蛟龍破海,要開始興風作浪了。
他心裏默默地對娘說了一句,來生再見了!這輩子也只能如此了,現在的他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可還是這樣!
叮!一聲刺耳的碰撞聲出現,他的視線中,一道銀光乍現,跟白玉長刀撞在了一起,一股強大的力量擴散開來,他被震飛了出去。
“明萬里,你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對上一個晚輩也要使出全力嗎?”一道聲音在此間傳開,接着一名銀衣人現身。
“楚晉,休要逞口舌之利,難道你當了元老八的鷹犬,就算是有出息嗎?”白衣人正是明萬里,聽了對方的話,毫不客氣地反脣相譏。
銀衣人正是白虎堂主楚晉,他看着對手,微微皺眉,對方一向跟城主不太對付,這次會出手他也不會感到意外,只是對方的實力不凡,他並沒有把握勝過對方,“你是鐵了心要插手嗎?”
“怎麼說,你想試試我的心意?”明萬里漠然地看着對方,如果對方想確認他的心意,那他一點兒也不會介意。
“你爲什麼要摻和此事?”楚晉盯着對方的眼眸,問道。
“如果能讓元老八不開心,那我當然要試試了。”明萬里挑了挑眉,對於得罪城主這種事,他興趣十足。
“只是爲了這個嗎?”楚晉再次問道。
“不然還能是什麼?”明萬里漠然反問。
“怎麼才能讓你開心,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