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松見老髯頭目中兇光大作,依舊擠出幾分苦笑,說道:我真的不騙你,她真是酒中仙,不信把你的好酒拿出來,給她嚐嚐,如果我騙你的話,可以聽憑你的處置。“
老髯頭卻一點都不打算相信,畢竟在他看來,羅小松一個不懂酒的人,又懂什麼酒中仙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盯着對方,凶神惡煞地說道:“我今天不想揍你,但你要是繼續胡攪蠻纏的話,那我只好破例揍你一頓了!”
“別啊,老髯頭,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可是很佩服你的釀酒水平,雖然我不太懂酒,但四當家你不能說他不懂吧。”羅小松還是努力想要說服對方,冒着可能捱揍的風險。
他身後傳來噓聲,不過他並未理會,反正大家打打嘴架,又沒什麼稀奇的,再說這裏本就是用來放鬆的地方。
老髯頭收回目光,壓低聲音道:“四當家的事情我不想提。”
溫靈芝取過一壺普通酒水,倒了一杯飲下,細細品味起來,“酒味兒淡了些,不過應該釀了有兩年,而且比例恰到好處,能用普通糧食釀出這種酒,也算不錯啦。”
老髯頭聽聞此言,愣了一息,心道對方還真有點本事,不過對方終歸是個女子,再說他知道對方的來歷,所以本不想跟對方有太多牽扯,他只對跟酒有關的一切感興趣。
於是他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小瓶酒,放在對方面前,說道:“你嚐嚐這個‘青竹釀’滋味究竟如何?”
溫靈芝也不疑有他,拿過酒瓶,拔掉瓶塞,倒了一杯細細品味其中的滋味,她雖然不嗜好飲酒,但對於品鑑一事,頗有心得。
羅小松見老髯頭取了一小瓶酒出來,也想嚐嚐是什麼味道,可是他剛剛一伸手,便捱了老髯頭一擊,只好喫痛收手。
溫靈芝品味片刻後,徐徐道來,“竹香味不錯,還加了檀香、雄丁香、廣木香等好幾種香料,用料確實不差,可惜釀的時間太短了些,酒香味浮於表面,還要再多釀個一年半載纔行。”
老髯頭的手抖了抖,心裏卻翻起了滔天巨浪,因爲對方說的一點兒沒錯,他這“青竹釀”還沒完全釀好,他這一小瓶只是拿來試試味兒罷了,竟被對方全品出來了,這是遇上行家了,“有點兒本事。”
溫靈芝看着對方,好奇中帶着一絲挑釁說道:“這裏還有什麼好酒,不妨拿出來給我品品,我聽小松說了,這裏的好酒不少,那就讓我開開眼界,看看這裏的酒是不是天下第一。”
老髯頭瞪了一眼羅小松,然後從一個櫃子裏,取出一個小罈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揭掉封口,給對方倒了一杯,接着就趕緊重新封了起來,似乎生怕讓其他人喝到,“嚐嚐看,這是‘金波漿’。”
溫靈芝望着酒杯,發現杯中的酒水,好像被一層金箔覆蓋,很是與衆不同,也不知其中有什麼玄機。
她端起酒杯,輕輕一嗅,只覺得一股淡淡的幽香進入鼻子中,甚是綿長深沉,跟普通的酒水很不一樣。
她淺飲了一口,清澈的酒水順着喉嚨進入腹中,淡淡的酒香卻變得越來愈濃,最後好像變成了一團火,但這團火燃盡,又覺得一股清氣升騰,讓人感到四肢百骸都升起一陣舒爽之感。
“唔~原來這酒里加入了靈珍,不光酒香深沉內斂,猶如璞玉,而且這其中的靈氣更是能補益修爲,果然是好酒,這一小壇酒,估計代價不菲吧。”她一喝便知道,這酒沒有經過調味,雖然酒香沒多麼特別,但其深沉內斂的滋味,要勝出普通酒水太多。
“有點兒見識,比山裏這些粗野之人,果然是強多了。”老髯頭的語氣溫和了不少,顯然這番評價很合他心意。
“老髯頭,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她真的是酒中仙。”羅小松見此狀況,連忙開口說了一句,想跟對方套套近乎。
“哼!酒中仙什麼的,我是沒見過,我也不好說什麼,但你小子是真的欠揍!”老髯頭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但語氣卻不再兇惡。
“嘿嘿,還有什麼好酒,拿出來給我們嚐嚐吧,我也好趁機長長見識。”羅小松見對方的心情好了些,便笑着討要起了好酒。
“哼!你們要是真想喝好酒,可以去三樓,那裏有的是好酒。”老髯頭冷笑着說道,好像篤定對方不敢去。
羅小松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三樓是幾位當家喝酒議事的地方,平時不會開放,但如果能上去,說明有一位或幾位當家在那裏。
“是哪位當家在上面?”他笑着望向對方,試探問道。
老髯頭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