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那兩片薄脣中,發出的卻是破鑼一般的粗礪聲音,讓人一句也不想聽,但她身旁的男人,卻待她很有耐心。
夏星海那兩片厚厚的嘴脣裏,飄出的聲音溫柔又充滿磁性,讓人忍不住想聽一聽他要說什麼,“冬妹,別這樣說,我怎麼能看着你受罪呢,既然青玄宗這樣對你,那我們就沒必要再給他們賣命了。”
“海哥!”任冬那兩片薄脣中,顫抖着飄出兩個字,便無法繼續下去,如果不是有對方陪着她,恐怕她已經化爲枯骨了。
“冬妹,再忍一段日子,咱們就可以離開這兒了,青玄宗的爪牙雖多,但這裏畢竟是中洲。”夏星海耐心地安慰着。
“海哥,我只是擔心……萬一失敗了呢?”任冬看起來憂心忡忡。
夏星海聞言,暗歎一聲,“那也只能說咱們的運氣太差了。”
如果溫靈芝無法煉製出能容納靈脈的法器,就無法離開此地,那他們也只好被困在這裏,對於這兩名曾經的神將來說,確實很憋屈。
“如果……當初我沒有聽信碧海的蠱惑,把我們的骨肉生下來就好了,怪我爲了一些虛妄的東西……”任冬說到這裏,渾身顫抖着,無法繼續說下去,看起來既痛苦又憤怒。
“別想那些了,碧海那個畜生,咱們遲早殺了他,當初真該把他燒成灰。”夏星海溫柔的聲音,說到最後充滿了殺氣。
“那個畜生的手段太厲害,很難殺得死,也不知道鎮守者遇上的話,究竟行不行?”任冬的眼眸裏,滿是仇恨的目光。
“他的手段再厲害,應該也擋不住鎮守者,畢竟他要是真那麼厲害,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待在青玄宗裏頭。”夏星海當初曾與碧海交手,只可惜他無法將對方燒死,其所修的手段,令其體內蘊藏着一股極強的生機,很難被殺死。
“可他要是不出來,我們又能怎麼樣呢?”任冬有些無奈。
“你先養好身體,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機會。”夏星海將對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着。
“唔。”任冬那兩片薄脣抿在一起,努力平復心緒。
在願安寺後方的大殿中,溫靈芝收回了目光,剛纔夏星海和任冬兩人的對話,已經落入她耳中,而最近也從北原傳來消息,聽說碧海被夏星海偷襲重傷,而夏星海和任冬兩人均已叛出青玄宗,正被追殺。
現在這兩人無處可去,只能躲在這裏,從剛剛的話語中,她大概猜出,夏星海之所以會偷襲碧海,估計是由於任冬,但具體是因爲是什麼事,她並不清楚,難道是由於“元胎靈爐”?
說起來這兩人居然能掌握“元胎靈爐”的祕密,這其中多少有些不可思議,莫非是嘗試蘊養“元胎靈爐”,結果失敗了?
她有點同情任冬,不過對於青玄宗的事,卻沒什麼興趣,將來即便煉成收納靈脈的法器,也不準備去青玄宗找碧海的麻煩。
她思索片刻後,便閉上了眼睛,繼續參悟“元胎靈爐”的道紋,希望能早點煉製出收納靈脈的法器,比起修煉“須彌芥子”這門大神通,可能更容易一些。
鐵仞城不遠處的景陵山上,常年雲霧繚繞,普通人無法深入其中,總會迷失其中,最後出現在山腳下。
據說這裏有一位強大的修行者隱居,而且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這裏顯得異常幽靜,看不到什麼人,只能聽到鳥叫蟲鳴。
兩道身影在此間行走,但他們的腳步很輕,沒有發出一絲聲息,就彷彿是擅長捕獵的猛獸,行動間悄然無聲。
兩人不斷往山頂攀登,周圍霧氣浮動,讓他們的身影看起來若隱若現,要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抵達山頂了。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從一道身影的腳下傳出,不好!聽到這一聲動靜,他們心中暗道不妙,一路行來,他們都十分小心,避免觸發這裏的禁制法陣,但沒想到此地還有這種簡單的機關!
隨着他踩中機關,周圍頓時生出變化,一道道玄妙的氣息出現,好像有什麼東西活了過來,他們感到愈發不妙。
就在他們考慮着,是該繼續前進,還是暫行退避的時候,一道黑影出現,挾着一股惡風,朝他們撲了過來。
轟!黑影一拳轟來,跟其中一道身影對了一拳,然後倒飛了出去,但那道身影也踉踉蹌蹌地退開,顯然對方的力道不弱。
黑影落地之後,立馬從地上彈起,再次衝了上來,朝對面一拳轟去,威勢絲毫不遜於之前,剛剛吃了那一拳,看起來對他毫無影響。
雙方再次撞在一起,轟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