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對此並沒有提出異議，因為身邊所能知道到的線索真的已經用光了。

而接下來確實也隻差最後的一次收尾了，真正將應男的弟弟拉出泥潭的收尾。但是當李塵從衣服當中取出鏈接設備並鏈接到張帆的衣服上之後，李塵愣住了。

“我...好像出去不去了？”

李塵帶著不敢確定的語氣說道，張帆也愣了一下。兩個人在設備鏈接之後可以互相查看對方的信息，這對於獨自行動的人來講是一件方便分析現狀的利器，而對於另外一個脫線的人來說，這就相當於是一處坐標，在出去之後還能回來的坐標。

每一次短暫的出行都會對他們兩個人的意識體造成一種不算嚴重的影響，但長年累月如此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精神的完全失常，在前文當中有提及過，李塵的家境還算不錯，而那些供給與他們兩個的興奮劑有一種長期慢效的版本，對於普通人來講就像是潛在的改造自己的身體一樣。

李塵就注射過，因為他家的家庭條件支持他這樣做，而這份工作和李塵也確實沒有讓李塵的家人失望。

坦白來講，李塵的意識體要比張帆的強，不是強在有更強大的力量上，而是有更高的血量上，對於張帆來講，可能一兩次的脫線回歸可能就會開始出現精神失常的情況了，但是對於李塵來講，三四次，可能就隻會在短時間之內出現幹嘔的情況。

畢竟，這種敢放在明麵上的研製成功的藥品，沒有相對應的效果的話，那這個年代的人都是不會買賬的。

相比較於十幾年前的物質世界的情況，這個年代對於互聯網的普及更甚，甚至已經到了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離不開的程度了，而這種對於實體行業的衝擊，對於那些原本可以哄抬物價做足宣傳的產品來講完全就是滅頂之災。

而在互聯網上，雖然依舊有痕跡存在，但由機器或者人工篩選的渠道不存在說將所有的信息都能收攏的情況，而也早在網絡上也出現了所謂的奢侈品，它們不是存於現實世界的，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講，這些東西的作用要比在現實世界能起到的作用更大，也更難對其估價。

所以，物質世界上的東西變得比原來更加純粹，沒有附加價值，沒有炒作價值，虛假的東西變得更加虛假，所有能被攀附上去的東西都可以被攀附上去，而這種東西，確實和以往的那些炒作出來的東西一樣，空有價值。

這樣的東西很多人都喜歡。

這讓現實世界變得更好，虛擬的世界變得更亂，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所能研發出來的機器還不足以處理這些信息洪流，也就隻能隨著他們先去。

或者說，現在這個時代還不能出現這種完全的淨土，所以它還不能出現。

這些都是後話了，有一點確實沒錯，現實生活的當中的所有東西都回歸了本源，回歸了原本的價值，對其中的投資隻能打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漂，而李塵家花大價錢弄出來的藥劑，其實不止李塵用過，這種誰也不知道到底對身體什地方好，但就知道它好的東西不少人都買過。

李塵是有計劃的買，而很多人，真的就隻是把這東西當成了飯後的維C。

“機體沒有任何問題，即便它在前一段時間被撕碎過？”

張帆的疑問李塵沒辦法回答。

因為李塵本人甚至都是被撕碎之後，又重新活了過來，而這身衣服被撕碎之後恢複還有原本的功效這件事情，早在李塵和張帆用內置的係統對話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了沒有問題。

“那我來試試吧。”張帆說道。

張帆嚐試著啟動暫時脫離功能，眼前的熒幕上出現了一個提示框，上麵寫著，未存在設備坐標數值，請慎重考慮後再決定是否脫離。

分別有兩個選項，其中一個就是直接脫離，另外一個是停止脫離。

直到這個時候，張帆才能確定，眼前的李塵其實早就已經不是李塵了，因為就連他身上的裝備都已經是這個世界所給予的了。

張帆不過這樣反倒讓張帆放鬆了，將情況告訴李塵之後，李塵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死了？”

“很顯然沒有。”

中年人回答道。

“你和它融為了一體，它便是自由，我們真正所渴望的東西。”

“那它到底是什？”

應男回答道：“它就隻是自由的象征...被我捏造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

自由的象征，對於應男的弟弟來講，李塵現在是自由的象征嗎？怪不得他沒辦法出去，不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