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門內一聲沉穩而頗具威嚴感的迴應後,封晨推門而入。
進入辦公室後,封晨見到他面前的辦公桌後,坐着一箇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用雙手託着下巴,手肘旁放有一個保溫杯。
他是陵海大學的常務副書記,秦永德,在校內的權利很大。
“封晨同學是吧?”
秦永德不緊不慢地開口問。
封晨先是短暫地觀察了一下辦公室內的佈置,隨後點頭回答道:
“是。”
“旁邊有椅子,你拉一張到我辦公桌前面來坐吧。”
秦永德伸手朝向辦公室一邊的牆壁,牆壁邊上靠着兩張椅子。
封晨從那裏拿過來一張椅子,放在秦永德的辦公桌前,在椅子上坐下。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封晨同學。我是學校的常務副書記,秦永德,你可以叫我秦老師。”
“秦老師好。”
“嗯,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找你來嗎?”
“我猜,是因爲現在被網絡上炒的沸沸揚揚的事情。”
封晨把雙手慢慢放在大腿上,道。
“沒錯。我呢,是分管學校輿論啊、宣傳這方面的。現在外界啊,對我們學校對待之前你遭遇冤屈事件的處理方式,有很大的意見,導致我們學校的名譽現在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但是那件事呢,其實已經過去了。”
封晨聽到這裏,差點沒笑出來,剛想說話,卻聽秦永德繼續說道:
“既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封晨同學,我想請你作爲我們學校的一份子,幫一個小忙,啊,就是親自向大衆澄清一下,你和那位女同學,早已經達成和解,而你也得到了妥善的補償,是別有用心的人在後續傳播謠言。網絡暴力是很可怕的,你也要呼籲一下互聯網上的大家,不要繼續對那位女同學進行人身攻擊了,在這件事上,她是受害者,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會影響到她以後的發展的,好不好?”
封晨捏着下巴歪了歪腦袋,心想不愧是當了多年校領導的。
厚起臉皮來,還真是沒得說。
達成和解?得到了妥善補償?就摁瞎扯,一個都沒有,甚至連句道歉都不捨得說。
要不是現在事情的始末被重新扒了出來,擴大影響,校外估計還有不少沒有關注事件後續的人以爲他真的是鹹豬手。
而且,說到現在那名女同學是受害者。
那他之前不是麼?
之前的時候,那名女同學做了什麼,學校又做了什麼?
對過失和相應的補償避而不談,開口就讓別人無條件付出是吧。
資本家都沒你這黑的。
吸血鬼都得說一聲“臥槽”,然後在背上紋你的模樣。
“怎麼了,封晨同學,你此有什麼疑問麼?”
秦永德打開手邊上的保溫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問道。
對此。
封晨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說道:
“我想問問啊,秦老師,就是如果你先侮辱、誹謗一個人,然後再讓這個受害者反過來對外界說你是無辜者,你覺得這事兒合理麼?”
秦永德把眼睛眯了起來,“封晨同學,你要知道,現在那個女同學,未來的學業發展已經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對大學生來說,進入大學學習除了提升自己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得到那一紙畢業文憑,封晨同學,換做是你,你也不想你自己的學業受到影響、沒有畢業證,出去以後找不到工作吧?”
封晨聽樂了,怪不得這逼玩意兒從剛纔開始就只口不提道歉和補償,原來是想像現在這樣拿畢業證威脅他呢。
這一招,對付原主或許真的有用,但對付現在的封晨?
他從進門之前就已經開着錄音了。
爲了得到更加確鑿的證據,封晨開始用言語引誘秦永德,故作疑惑的樣子問道:
“我的確不想,但是,這是那個女同學的事情,應該和我沒關係吧?秦老師您這說得,好像是我一定要站在那個女同學的角度,設身處地爲她着想似的。”
秦永德望着封晨這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內心暗罵“這小子真是個蠢貨”。
我都提示得那麼明顯了,這封晨難道還不知道,我是在拿他的學業威脅他?
於是。
“封晨同學,是這樣的,無法畢業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秦永德沉聲,開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