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秒。

保鏢們就哀嚎着倒下了大半。

陸擇居他們這邊所有人都無比驚恐、慌亂。

因爲封晨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根本不像是人類能夠做到的。

“呃！”

不到十秒，最後一名保鏢就在痛吟聲中倒下，失去了意識。

要不是封晨收了一些力道，戰鬥的時間還能更短。

但如果不收力道的話，估計這會兒所有的保鏢都得死個徹底。

封晨扭了扭脖子，像是剛做完熱身運動。

接着，他看向了在卡座上渾身發顫的陸擇居。

這個剛纔還滿臉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和一頭受驚的鴕鳥沒有什麼區別。

“你剛纔說，要有點參與感，對不對？”

封晨笑眯眯地走到了癱坐在卡座上的陸擇居面前。

“你、你要幹什麼，別，別胡來啊，我、我......”

“既然要有點參與感的話，那你就不能一個人毫髮無損啊，對吧？”

封晨記得很清楚，剛纔陸擇居用手指在他的額頭上點了四下。

因此。

他手握起，往陸擇居的肚子上閃電般連出四拳。

“唔、噢、呃、嘔——”

這四拳連續砸在一個點上，沒有傷到脾臟，沒有波及到肝臟，卻給了陸擇居近乎被刀放在肚子裏攪拌般的痛楚，把胃液連同着晚餐喫下去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陸擇居兩眼圓瞪，痛得快要哭了，從卡座上往前倒下，雙手支撐在地面上，面容像麻花一樣擰成一團，吐得稀里嘩啦。

酸腐的臭味在包間裏瀰漫開來。

但還沒完。

封晨擡起腳，踩在陸擇居的腦後，把他的臉一腳踩進他剛吐出來的嘔吐物中，扭了扭鞋底。

陸擇居嗚咽着，掙扎又因爲劇痛而沒力氣掙扎，狼狽悽慘。

“到此爲止吧，封晨。”

直到江幼妍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封晨纔將腳從陸擇居的腦後拿開。

江幼妍從後方走上來，站至封晨的身邊，“有些過了。”

“但很暢快，不是麼？你是警察，不能做這種事，所以我替你做了。”

封晨的臉上掛着輕淡的笑容，看向身側的江幼妍。

江幼妍柳眉輕揚，輕聲道：

“虐待嫌疑人，你就不怕我把你一併銬起來？”

“你捨得麼？”

“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某些犯罪嫌疑人更壞。”

“但你不討厭我的壞，不是麼？”

“......”

江幼妍默然一陣後，啞然失笑，沒再理會封晨，而是俯身下去將倒在地上縮成一團的陸擇居拷上。

“接下來......”

江幼妍站起來，面朝封晨，剛要說話。

但這時，封晨望見了，江幼妍身後，一個保鏢正艱難地支撐起自己身軀，顫巍巍地伸手，拿到了一旁的手槍。

封晨心中略微思索，便有了決斷。

他沒有第一時間衝過去阻止保鏢，或者是提醒江幼妍注意。

而是等到那名保鏢舉槍對準了江幼妍的後背時的千鈞一髮之際，才裝作剛剛發現情況的樣子，臉色驟然一變，把江幼妍猛地推開一邊。

砰！

江幼妍因爲被封晨推開而安然無恙，但封晨卻因爲推開江幼妍而沒有餘力去閃避子彈，腹部中了一槍。

“唔！”

血液浸溼了封晨的衣服，他伸手捂住傷口，接連倒退幾步。

“——封晨！”

被封晨推開的江幼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聲音中充滿了驚慌、焦急和擔憂。

接着，保鏢又朝着封晨連開數槍，但子彈都被封晨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

直到清空彈夾，保鏢方纔徹底力竭，手垂了下去。

昏迷過去之前，一句話顫顫地從保鏢的口中飄出：

“真是，怪物......”

江幼妍被封晨寧願自己受傷也要救她的行爲徹底感動了。

她迅速趕回到封晨身邊，心焦如焚地彎腰幫他查看傷勢。

“沒事吧！打中哪裏了？”

“側腹......沒事，雖然當時我來不及躲開子彈，但至少避開了要害。”

明明中彈流血了，封晨的聲音卻還是一如往常，沒有發生變化。

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