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晨面色冷淡，沉默地推開了這些醫生，徑直走向坐在長椅上的江幼妍。

“跟我說說吧，江姐姐——是誰把小嫣害成這樣的。”

......

醫院走廊，無人角落。

封晨和江幼妍坐在走廊一側的長椅上。

“是陸氏集團。”

說完，江幼妍望了望封晨的滿頭白髮，嘆了口氣，繼續道：

“通過監控，我們得知洛凝嫣在從學校出來之後，就被綁上了一輛假牌面包車。半小時後，洛凝嫣從一家公寓樓的七樓陽臺墜落，所幸落在草坪，沒有當場死亡。”

江幼妍還沒說完，“之後，我們排查那棟公寓樓附近區域的錄像，發現了陸氏集團董事長路擇升的兒子陸子成出現的畫面，我們接着查了一下洛凝嫣墜落的那間公寓，它正好在陸子成的名下。”

陸氏集團。

這四個字，讓封晨的拳頭攥得極緊。

他疏忽了。

饒是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陸氏集團竟然會對洛凝嫣下手。

從結果上看，陸氏集團這麼做並不能挽救他們的頹勢，因此......這大概率是純粹的報復行爲。

幾乎讓人發狂的怒意在封晨的胸腔之中肆虐，但他現在的表情卻很冷靜，很冷靜。

“但很奇怪，封晨，這對你來說或許也是個好消息——我們只在洛凝嫣的衣袖上發現了拉扯的痕跡，她應該是在反抗的過程中，爲了維護自己的貞潔，不惜從七樓陽臺跳下的。”

江幼妍手擰下巴，接着兀自疑惑道：

“可爲什麼？如果陸子成只是要報復性地對洛凝嫣實施不法侵害的話，應該不會給洛凝嫣任何反抗的機會纔對......而且，他也完全沒有讓人把洛凝嫣完完整整地運到那棟公寓裏再對她下手的必要。”

封晨沒有聽江幼妍後面的分析。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陸氏集團，陸子成。

滔天的殺意，幾乎在他的眼中凝成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