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幼妍通完電話，封晨回到病房陪伴洛凝嫣。

中午之後，洛凝嫣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便提出想要出院。

讓醫生來檢查，確認了洛凝嫣的身體已經無恙後，封晨便得以幫洛凝嫣辦理出院手續，帶着她離開了醫院。

......

時間來到晚上。

林芷若下班回來後，早已在家中準備好晚飯的封晨和洛凝嫣招呼她用餐。

晚餐途中，林芷若仔細觀察封晨和洛凝嫣的表情，發現他們出奇的平靜，心有疑惑，卻屢次欲言又止。

最終，等到飯後，封晨主動拿着所有人的碗筷去廚房洗，林芷若纔將洛凝嫣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問：

“小嫣，你和封晨今天有些反常......是不是你們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嗯......”

洛凝嫣輕輕點頭，隨即道：

“但是封晨他待會都會說的......他之前跟你說過呀，會在今晚向若若姐你坦白一切。”

坦白一切。

聽到這四個字，林芷若的心中下意識涌起酸意。

在她的記憶中，每次封晨對她坦白近期所發生的事，好像不是有了新歡就是和新歡更進一步。

然後封晨就通過這種方式激起她勝負欲和嫉妒心，讓她主動騎在他身上，羞憤而滿是醋意，試圖洗去其他女人沾在他身上的味道，最終她癱軟下來，而他卻盡興了。

好在早上封晨在醫院裏跟她說過，今晚會坦白正經的事。

不然這會兒她的酸意，可就化不去了。

另一邊。

封晨洗完碗筷後，擦乾淨手，從廚房裏走出。

他望見兩女已經坐到沙發上，便走過去，坐到她們側面的單座沙發上。

兩女這時候都向他投來目光，似在等他開口。

他腰微微前傾，左右手扣在一起，沉眉，啓脣，又合嘴，最終苦笑道：

“若若姐，你來問吧。”

封晨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的確不知道從何講起。

發生的事情太多，而他虧欠林芷若的也太多。

他希望至少這一次，將主導權放在林芷若的手上，這樣他才能真正做到對她坦誠。

見封晨展現出這樣的態度，林芷若訝然，直直盯了他一會兒。

這之後，林芷若抿了抿嘴，手拍她一旁的沙發位子道：

“那......你坐過來。”

封晨起身，坐到了林芷若的身側。

他輕擡手，懸在林芷若的背後上方，似在猶豫該不該將林芷若攬過。

林芷若輕哼一聲，抓住封晨的手就往她的腰後放。

接着，她往封晨那邊貼去，倚在封晨胸側，伸出拳頭，沒有用力地錘了他一下，道：

“這時候怎麼就紳士了？以前你都恨不得直接撲到我身上。”

“我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吧？”

封晨無奈輕笑。

“你出軌了還欺負我，還欺負小嫣，就知道讓我們取悅你，你這個大男子主義......”

林芷若手拂過封晨的衣襟，聲調越到後面越低。

“是，對不起。”

封晨罕見地沒有進行任何狡辯。

“你就仗着我們愛你，肆無忌憚......我曾經試想過，要是我和小嫣懷孕了，你還會不會出去找別的女人，我嘗試相信你不會......可我做不到。”

說到這裏，林芷若的聲音發澀。

封晨將林芷若摟緊了些，“我不會的，若若，我絕對不會。”

封晨沒有說謊。在昨天剛聽到洛凝嫣噩耗傳來的時候，就彷彿有一塊巨石墜入他的心底，將他砸醒了。

開車奔往醫院的一路上，他還不知道把洛凝嫣逼到跳樓的是劉凌峯，他當時一度以爲......讓洛凝嫣做出這種決定的，是他自己。

後來他想了很多，他發現自己低估了洛凝嫣和林芷若對他的愛，而高估了自己在她們面前的人格形象。

他早已變得破爛不堪了，即便如此，她們依舊愛着他，至死不渝。

事到如今，他不奢求挽回自己在她們眼中的形象，只希望自己今後不會讓她們失望，失望，再失望。

在封晨懷裏一側默然依偎良久，林芷若終於道：

“從小嫣爲什麼會受傷開始告訴我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