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寸頭男人這麼一說,江瑞傑快要嚇尿了。
他趕忙道:
“我選,我選......”
寸頭男人見江瑞傑變得配合了,咧嘴一笑,把兩顆藥丸伸了出來。
江瑞傑看着男人兩邊手上的藥丸,喉嚨裏“咕咚”一聲。
左邊,還是右邊?
江瑞傑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粒,這些細密的汗粒匯聚成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面頰上淌下。
最終,江瑞傑一咬牙,畏聲道:
“我、我選右邊。”
因爲他的慣用手是右手。
寸頭男人聽到江瑞傑的選擇,嘿嘿一笑,笑容很邪惡。
霎時,江瑞傑心底“咯噔”一聲,眼瞳縮起。
選錯了嗎?
不,不對。
選哪個都是錯。
自己到底是選到了毒丸,還是選到了毒龍?
此時此刻的江瑞傑就像是一個臨刑的死刑犯,被迫在幾種酷刑中抽了籤。
在被送上刑場之前,他並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哪一種酷刑。
唯獨他的死亡,是可以被確定的。
就在這時,寸頭男人把左手(對江瑞傑來說的右邊手)伸到江瑞傑嘴巴前,邪笑道:
“來,把它吃了,喫下去後我再告訴你答案。”
江瑞傑盯着寸頭男人手心中躺着的紅色藥丸,瞳孔一陣發顫,汗流浹背。
但畏懼於寸頭男人的手段,他不得不咬牙,閉眼,硬着頭皮,慢慢張開嘴湊過去。
寸頭男人見江瑞傑的動作那麼慢,冷笑一聲,沒等江瑞傑的嘴巴湊到他手上,便擡手把藥丸按進了江瑞傑嘴裏。
江瑞傑驚慌之下,牙齒一咬,“咯嘣”,藥丸碎了。
是甜的,很甜。
瞬間。
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從江瑞傑身上浮出,這一刻,他連呼吸都忘記了。
“恭喜你,江大少爺,選·到·了·糖·丸。”
寸頭男人說完這句話,哈哈大笑,從椅子上站起來,退後幾步,左右看了看他旁邊的弟兄們,道:
“上吧,注意別給他弄得大出血就行,這邊醫療條件不好,傷了容易死。”
“放心吧,虎哥,我們經驗豐富,知道分寸。”
一個疤臉大漢從後緩緩走上來,滿臉淫笑地對寸頭男人道。
話畢,包括疤臉大漢在內的數十人緩緩向江瑞傑走去,一個個臉上都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眼望這一幕,江瑞傑渾身戰慄,神色恐懼,大喊道:
“不......不要......你們不要過來啊——”
大漢們絲毫沒有理會江瑞傑的喊叫,他們將江瑞傑圍在中間,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江瑞傑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聽着很是淒厲。
“哎喲,這細皮嫩肉的,要是穿上女裝,一定很絕吧?”
“哈哈,這是個小玩意兒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大漢扒掉了江瑞傑的褲子,大笑出聲,“估計進了娘們那裏面,人家都沒感覺吧?哈哈哈——”
一衆大漢跟着發笑。
江瑞傑聽着這些大漢參差不齊的笑聲,羞恥絕望到了極點,男兒淚不聽使喚地從他的眼眶裏汩汩流出,神情悲憤。
那玩意沒昂起頭的時候,長得像個白象鼻子,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現在被竟還被一堆大老爺們公開處刑。
他不想活了!
正當其中一個大漢邪邪一笑,即將捅掉江瑞傑男人最後的尊嚴時。
忽然,這間廢棄廠房的大門被“吱呀”推開。
從外走進來一個單手插兜的銀髮青年。
銀髮青年的出現,讓一衆大漢停下了動作,江瑞傑得以在最恐懼的那一刻大鬆一口氣,保住了男人的另一份貞操。
江瑞傑勉強擡眼,同一衆大漢一起,向廠房門口的方向看去,望見來人後,他眼眸睜大。
“姐夫,姐夫?是你......你來救我了!”
站在廠房門口的人正是封晨。
他的出現,讓江瑞傑在絕望的深淵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欣喜若狂。
但隨即,江瑞傑想到了這裏的狀況。
這裏有十數名大漢,而他們手裏都有着致命的步槍。
封晨一個人,當槍匹馬來到這裏,這不是送死麼!
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