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用瓷瓶吧。”
“行,我這邊有認識瓷商,你想要多少瓶子什麼樣子的,告訴我,我派人去聯繫,你有鋪子麼?”
“沒有,我孃的嫁妝我還沒拿回來。”
“我有,你就只負責出香水和培訓,其他我來,你看咱們三七分行不行,你七我三。”
伊暖暖沒說話。
“二八也行,花娘有些着急,一九也行,工人錢我也可以自己付。”
“你這麼想做這個生意?”
花娘點頭,“這個生意穩賺不賠,而且開店需要用人,這裏的姐妹也可以換一條路走走,雖是清倌,也不過是有些人眼裏的玩物,隨着他們年齡大也是一條出路。”
伊暖暖笑了,她雖然不知道花娘有什麼樣的經歷,但想來也是因爲自己淋過雨,所以想着爲別人撐傘。
“花娘仁善,除去工資後和物料瓷器費用,我們五五分。”
花娘不敢相信的看着伊暖暖,想要說些什麼。
伊暖暖開口道:“就這麼定了,我不費什麼勁,麻煩的事兒都在你那,以後你多操點心,我這個人,懶得驚天動地的。”
花娘啞然失笑,打趣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說自己,明天上午我派人去一趟你那,你把契約了,等下午你來領人的時候,香水鋪子和契約就能過好官路。”
“好。我覺得琉璃的生意能做。”
花娘皺眉勸慰道:“琉璃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花娘你是一般人麼?或者說,你背後的人是一般人麼?”
“你等一下,”說完花娘便急忙離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一個頭戴銀色面具的人,一身玄色錦袍的男人進來。
“這是我主子,你要是真想做,也許他能幫得上你。”
伊暖暖打量着這男人,總覺得有些許熟悉,要說哪裏熟悉,也說不上來。“有筆和紙麼?”
花娘吩咐人拿來,就看伊暖暖,寫下幾樣原料,將紙張遞給花娘,“這些材料可有?”
花娘拿給面具男子看了看,男子點頭。
“你如何評淵王?”
花娘和麪具男子都愣了,不知道伊暖暖爲何提這個問題,面具男子望着伊暖暖平靜道:“德不配位、纔不堪任、智不匹謀。”
伊暖暖又拿起筆,把製造玻璃的方法寫好遞給了花娘。
“此物叫玻璃,和你們所說的琉璃屬於一大類,但不同,他們的所選擇的原料,燒製的工藝和使用範疇都大不相同。玻璃的原料選擇遠比琉璃要便宜很多,而玻璃可以用作各種器皿、燈具、窗子、飾品、鏡子等等。”
“主子……”
面具男子忍下心中震驚擺手打斷花娘,“這玻璃一旦面世你可知道會帶來多大的震動?”
“自是知道,但我相信,這件事你能做,再不濟,你可以多拉一些人入夥和你一起做。”
“你不怕我把你踢出去?”
“你不會。”
“三天後,你來琉璃閣。”
花娘送伊暖暖和藍藍下樓,臨走時,花娘說:“下次來穿女裝,旁邊小院的後門進。”
這一下午也過得太快了,太陽快落山了,我們回去喫飯吧。
“小姐,你買糖葫蘆是暗號麼?”
“不是,是破綻。我們個個子小,妝發在像,世家小公子也很少會來這個地方,若來必會有熟人帶,我們是生面孔,向我們這麼大的少年拿着糖葫蘆邊走邊喫的更是少見,無論是清樓還是清樓都是魚龍混雜之地,裏面的人也會更多一份警惕,何況我原本就猜琉璃閣背景不簡單,三表哥和八皇子說過,琉璃閣的女子無論是外貌還是才情比醉夢樓和金美樓還要略高一籌,即便如此,琉璃閣還可保裏面的姑娘賣藝不賣身,不被客人糾纏,你說這背後的後臺是不是很強硬?”
“那小姐爲何要問琉璃閣的主子如何評價淵王呀?”
“若他敢說淵王壞話,說明他不怕淵王,證明了我之前的猜測,若他可以客觀地評價,說明他足夠了解淵王,玻璃一事,牽扯甚廣,需要有強硬背景的人,反之他若是阿諛奉承吹一頓彩虹屁,那自然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小姐爲何信任他,就像他說的一樣,你不怕他踢您出局麼?”
“因爲他是聰明人,不會幹蠢事,而且讓花娘認主的人,人品不會那麼不堪。”
“還有還有……”
“你的問題可真多,不過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