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好奇問道:“鑰匙你怎麼得到的?”
何師爺搖搖頭,“不是我,是一個新被方誌恆擄來的小妾,是她幫小人辦的,我得趕緊還回去,王妃給的藥說是能夠方誌恆睡到明天一大早的,但是不送回去我總是不安心。王妃說了,讓你們派個人保護那女子。”
說着話就要出假山了,東方澈提議道:“我們一起去換鑰匙,順便看一下情況。”
幾人又在何師爺的帶領下順利的躲過了巡邏侍衛,來到了方誌恆的臥房。
憐兒一直豎着耳朵聽着動靜,說不怕是假的,但是若是能報了仇,也不枉她冒險。
扣扣~扣扣~叩叩叩~~~
兩短一長的敲窗框的聲音又響了。
憐兒趕緊到窗口那去,卻發現沒有人,這時候,門響了。憐兒緊張的望着門口,就像是等待着命運的審判。
門開了,是何師爺進來,憐兒看見何師爺的一瞬間就跌在了椅子上,後面還有幾個臉上帶着黑布的男子。
何師爺趕緊上前,看了看一直昏睡的方誌恆,然後才把那串鑰匙用方誌恆常用的手法把鑰匙系在原本的位置。
司寒來到牀邊,一隻手拿着酒杯,一隻手摸着方誌恆的脈搏,讚歎道:“還得是小師妹出手。”
然後對着那穿的很涼快的姑娘說道:“姑娘不用擔心,他中的藥還夠他至少睡上兩個時辰的,而且醒來後會什麼都不記得,只會記得你們已經翻雲覆雨過了,這酒水裏含有致幻的藥,不僅如此,你以後都不用擔心他會再欺負你,他那個已經廢了。”
東方源同情的看向東方澈:“六弟呀,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六弟妹,萬不可得罪她。”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呢,東方澈對這個三哥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東方澈開口道:“行吧,大家各安其位,一會兒我會派一個姑娘在暗中保護你。”
憐兒感激道:“謝貴人。”
何師爺帶着戰王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而憐兒則把自己脫個精光鑽進了被子裏,頭髮也被她弄得散亂垂落,看着身上被自己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安心的睡了過去。
“何師爺,王妃在環縣可有危險?你爲何幫我們?”
哎!何師爺深深的嘆了口氣,身體佝僂了很多,彷彿瞬間老了十幾歲,“報應啊!報應啊!”
幾人都沒說話,看了看後面的房子。
何師爺也知道他們的擔憂,“你們放心,王妃給我迷藥,足夠他們睡到明兒一早的。”
何師爺坐在小院的凳子上,沉聲開口道:“9年前,前明州知州邢大人被暗害,方誌恆到任,方誌恆當時剛到這裏,並無根基,手上也沒人,又怕我不牢靠,就讓我做了幾件髒事,算是投名狀,我就順利的繼續做了師爺。前三年我這一直暗中調查,邢大人是個好官,不知道爲何被滅口,直到有一天,方誌恆派我跟着去管南村送喫的,我才知道,那大山的山坳裏養了1000多人私兵,而且還有兵器,可能是方誌恆覺的觀察我三年,覺得我沒什麼問題了吧,或是,知情不報也是要掉腦袋的,都沒有退路,就把底牌亮給了我,這我才知道爲何邢大人被滅口。後來又過了兩年,就在那座大山的一側山腳下的淺灘,村子裏的農婦在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了碎金石,就一層層抱了上去,這一挖,就是4年多呀!”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能養得起私兵,還有武器的那得什麼身份?他們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明州並沒有動用多少賦稅的銀子,以前邢大人在任的時候明州就發展的很好,若是,繳納的稅銀太少,豈不是方誌恆的無能,他們也不敢剋扣百姓,明州水道到發到,信息通暢,所以我覺得,方誌恆背後的這個人一定能量非常強,我什麼都做不了。”
“方誌恆爲了牽制我,也爲了讓我嘗一些甜頭,讓我兒子在礦上做了個管事的,山洪那天我兒子本來是休息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京城來信了,讓他們加快進程,所以就要連軸轉,我兒子就又進山了,結果~~”
“消息是三天後才傳回來,而我當時並不在明州,我跟着方誌恆去了相鄰的蘄州參加蘄州知州大人兒子的婚禮,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才知道。”
“距離山洪已經過去了6天,我立馬就要去,可是方誌恆說,6天過去,水災後如果清理不及時肯定會有疫病爆發,立刻就讓人封了城,我回家才知道,我媳婦3天前聽到信兒就管南,我趕緊去求了方誌恆,讓我出城去接我媳婦,可他告訴我,去找屍體的人全部隔離在環縣。
“那時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