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看向前面狼吞虎嚥喫一份幹炒河牛的中年男子竊聲道:“大飛哥,你不是跑路去臺島了嗎,怎麼還沒有走?”
“我臺島拜把子的兄弟給人幹掉了。”
大飛哥身材魁梧,膚色黝黑,鬍子拉茬,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啊?”
黑T恤的年輕人倒是獐頭鼠目,眼中有幾分狡黠,不過得知大飛哥的近況,還是十分意外:“那點算呀?”
“幹票大的。”
“撈夠錢直接去臺島落戶。”大飛哥沉聲說道:“我現在很缺錢,非常欠缺,拜把兄弟的亡妻實在太可憐,還等着我去照顧呢。”
年輕人眼裏驚詫之色一閃而逝,不可思議道:“大飛哥,你也太講義氣了。”
“唉。”
“爲忠義所累......現在這個世道,講義氣沒什麼好下場的。”大飛故作嘆氣。
年輕人心中暗笑,還是點頭道:“大飛哥......”
“有什麼好生意?”
大飛冷笑一聲:“上回跟英傑公司的樂色合作,一分錢還沒到手呢,他就給人抓了。”
“搞到我現在被警方通緝。”
年輕人聽着。
大飛又道:“不過,我已經借他知道珠寶工廠的地址,押運車的牌照,還有銷贓渠道和平時的運貨路線。”
“上回都能成功,這回撇開蠢貨單幹,肯定更賺個盆滿鉢滿。”
年輕人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將信將疑。
大飛切了一聲,十分自傲:“這次我可不是單打獨鬥,是跟着一個大圈幫大佬做事,總之,你把軍火給我準備好,明天就送到富誠大廈。”
“好。”
年輕人有錢賺就賺,管他去死去活。
大飛在目送這個軍火拆家起身離開後,走到櫃檯買單結賬,雙手插着上衣口袋,從後門鑽到一條巷子裏,朝着巷子口的人點頭道:“季爺。”
“嗯。”
季正雄留着鍋蓋頭,眉眼細長,鼻頭很大,扁平的嘴脣給人第一印象就是——刻薄!
並且他少言寡語,讓人覺得淡漠。
這次回到港島並非是鈔票花光,而是特意被大圈幫大佬,從東南亞請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