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煩啊。”
劉德樺吸着支菸,右手捏着裝有劇本的文件袋,心情忐忑看着朱音打電話。
樂大電影公司在港島臭名昭著,是臺島天元電影公司在港的皮包公司。
沾上樂大兩個字的戲都是苦差事。
“樺哥,文哥晚上約你一起到家裏喫飯。”朱音打完電話,笑着回頭說道。
劉德樺心裏長吁口氣,出聲道:“多謝,阿音,我欠你一個人情。”
“樺哥客氣,舉手之勞嘛。”朱音倒不覺得有什麼,多燒兩個菜都累不死人,是一點都沒琢磨到裏面的味道。
“阿文。”
張子文剛跟朱音通完電話,轉手又接到劉嘉琳的電話:“阿姐,乜事啊?”
“晚上出來玩嗎?”
劉嘉琳笑道:“中環新開一間酒吧,請我去站臺,很多圈裏的朋友都會到場。”
“晚上可能有事。”
張子文出聲婉拒,忽然發現對面語氣一滯,馬上意識到劉嘉琳不是單純約飲酒,改口道:“正好晚上約劉生一起喫飯,在家裏炒幾個小菜,阿姐有興趣嗎?”
“劉德樺?”
劉嘉琳腦子轉彎很快,笑着道:“好久沒見到劉生了,一起喫飯吧,酒吧什麼時候都可以去。”
“OK。”
“晚上見。”
張子文掛斷電話,面帶思索,暗自揣摩道:“看來麻煩不小啊,娛樂圈誰出事?”
傍晚。
五點多。
張子文開寶馬車回到尖東公寓,推開門就見劉嘉琳裹着廚裙在竈臺前煲湯,朱音紮起頭髮,青春洋溢,切着食材準備下鍋。
“文哥。”
朱音笑道。
梁朝瑋在電視前也站起身:“阿文。”
“姐夫。”
雖然,梁朝瑋與劉嘉琳還沒有結婚,但是張子文一向叫比較親切。
“公司最近忙嗎?”
梁朝瑋穿着白色運動帽衫,拉鍊半掛着,看起來是剛登山回來,遞出一支香菸問道。
“剛忙完一陣。”
張子文接過煙點上:“叫阿姐別忙了,坐下來一起聊聊天。”
“嘉琳煲個湯就好,掌勺大廚還是阿音。”梁朝瑋笑着道。
叮咚。
叮咚。
房門外的電子門鈴響起。
朱音忙道:“文哥,應該是劉生。”
張子文拿着煙走到玄關處,一推開門果然見到劉德樺西裝筆挺,打着髮蠟,滿臉笑容的喊道:“阿文!”
“劉生。”
張子文打開雙臂迎接住劉德樺的熱情擁抱。
劉德樺手臂下夾着一個文件袋,右手則端着一個木盒,呈上前道:“朋友送的古巴雪茄,據說是大師傅的手藝,嚐嚐唄。”
“這麼好!”
張子文攬着劉德樺的肩膀把他請進門。
劉德樺道:“一個人嘗不出味道,正好帶來給朋友們品鑑品鑑,阿瑋,來一支。”
他坐下把雪茄盒打開,抽出一支扔給梁朝瑋,再把一支剪好,客氣地敬給張子文:“要是喜歡的話,多叫朋友寄幾盒來給張生玩。”
“劉生太客氣啦。”
張子文用火機燒紅雪茄,坐在沙發上深吸一口,讓煙留在脣齒間自然飄出。
劉德樺與梁朝瑋是老熟人,同爲無線五虎將,私底下卻一般不會碰面,但坐下來也不會冷臉,願意聊能拿出大把話題。
張子文跟二人在客廳聊了一陣子,劉嘉琳很快把湯端上桌,招呼三個男人先喝碗湯。
朱音很快把菜端上桌,六菜一湯,五葷二素,家常規格正好夠喫。
劉嘉琳還帶了一瓶珍藏紅酒來,把酒開掉,五人暢飲,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拍張照下來“劉梁不合”的謠言不攻自破。
這全是給同一個人面子。
“張生。”
“袋子是乜嘢?”
張子文喫完飯來到客廳沙發坐下,眼神早早就看見劉德樺帶來的文件袋,本想着等劉德樺主動開口,但酒的開心,人心情好,捏着雪茄,翹着二郎腿便主動點明話題,調侃道:“不是現金吧?”
“給我用不着行賄,打進公司就OK!”
笑話很冷。
劉德樺俊郎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深處藏着苦澀,爲難道:“張生,是樂大電影公司的一份劇本,今天也想找你問問這份劇本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