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竹聯幫有很多代幫主,但稱之爲“把子”的只有一個。
這時陳琪禮穿着汗衫,露出兩條幹瘦的胳膊,踩着木屐來到花園外朗聲道:“都來了?”
“黑虎堂,青蛇堂,白鼠堂……把子,能來的都來了,另外有幾位走不開。”一名手下講道。
院子裏有人叫囂:“把子,叫這麼多兄弟,是不是有事要幹?”
“把子儘管說。”
陳琪禮看着在場的幫中骨幹,面帶微笑。
竹聯幫學習清朝以白,黃,藍,黑八旗爲制,堂口多了之後,又增加虎,豹,鷹等後綴。
陳琪禮知道張子文敢猛龍過江,一定是帶着人來了找麻煩,不提前做準備,恐怕等不到明年重新掌權,只會等到清明的香火
因此,根本不敢再藏拙,把手下的兄弟全部叫出來,盡最大的能力要把人留在臺島。
要是仇家打上門來把子都解決不掉,往後把子兩個字就沒什麼用了。
“有件事情想拜託各位兄弟幫忙。”
陳琪禮道:“港島有個做生意的老闆,手裏攥着幾十條槍,養了一羣遊匪,跟我有點私人恩怨,今天特意來臺島找我了。”
“幹喲!”
“找死啊,來臺島找把子的麻煩,打着燈籠上廁所啊。”
“那人叫什麼名字?”
陳琪禮笑道:“張子文,同房仕龍有點交情,一行人住在臺北賓館。”
臺北賓館是剛落座的五星級酒店,對外營業的同時,還用來接待外國政要,算是一個具有象徵意義的場所,非常安全。
“把子,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來辦吧。”
“只要他敢走出臺北賓館一步,我們就帶他來見你。”
“讓他給你磕頭認錯!”
竹聯幫中的堂主,骨幹根本沒把張子文放在眼裏,論人,他們有幾萬,論槍,他們做的就是軍火生意,硬碰硬,誰怕誰?
“張子文。”
“聽都沒聽過,切!”
有人不屑地罵道。
陳琪禮道:“誰能做掉張子文,我把臺北桃園公路的項目交給誰做”
這個項目價值幾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