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寶馬,一輛豐田霸王,四輛豐田在駛向旺角,上海街的途中。
周明華坐在寶馬內的副駕位,把玩着一把點三八左輪手槍,興致勃勃的道:“大老闆,峻少這樣當上坐館,怕是未來還有得打。”
“這樣的生意不錯啊。”
他還覺得大老闆是有意爲之,輕輕鬆鬆的把一千萬港幣拿到手,將長做長有,少說還能再做個幾百萬的單子。
張子文在後排頂了他一腳,笑罵道:“周叔,小心禍從口出!”
“做生意是講口碑的。”
PMC公司想着放長線,釣大魚是常有的事,但往往下場都很不好。
乾淨利落的辦完一個單子,再等下一個單子上門,客戶安心,公司口碑也好,將來才能獲得更多大客戶。
“但你覺得能不能借阿峻掌控住和聯盛?”張子文話鋒一轉,突然開口說道。
周明華嚇了一跳,眼神寫滿驚詫,回頭道:“有機會!”
把馬家峻推上坐館的三煞位,手底下的人還不服氣,將來自然就要更仰仗拳頭公司。
拳頭公司便可以靠着一直扶持阿峻,暗中影響着和聯盛的決策。
這與內地是走一個路子,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爲馬家峻提供政治支持,一個爲馬家峻提供武力支持.
馬家峻則會成爲在刀尖上跳舞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己,但若是手段夠高,有很大機會把和聯盛做強,成爲一個國際社團都不稀奇。
“公司在港島的影響力還是太低,有槍不夠,要有人,有情報。”
武力是核心的價值,
但應用場景不夠多,凡事不可能都靠槍解決,真踩過界,當局的槍也不少。
想在港島繼續把公司做大,在鄉下,市民,各行業裏都要有影響力。
關鍵時刻要是能拉幾萬人出來聲援,或許就可以反敗爲勝。
“嘶!”
周明華心中暗抽一口冷氣:“大老闆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搞定大天就是刻意往大的搞。”
“林長樂,羅大寶是幕後推手,大老闆何嘗又不是?”
比他們還陰啊!
張子文卻是因勢利導,走到眼前突然發現可以不着痕跡的插上一手,而且還不會引起馬家峻的警惕。
畢竟林長樂,羅大寶等人各有算盤,馬家峻已經自顧不暇,只能說坐館真是一個三煞位,人人都盯着,不留神便可能遭殃.
“這也算合作的一種方式吧。”
張子文望着窗外,愣愣發呆。
因爲,他不用社團撈錢,殺人,不做白粉,借用社團的人力,情報網。
沒有掠奪到其他人的實際利益,只是暗中攥取權力。
PMC公司永遠不可能是單純的武裝公司,想要做大做強,必然要積累政治能量,只是港島的鬥爭環境太激烈,內捲到拳頭公司幾千萬的年收入,便已經涉及進政治鬥爭中。
鬼佬警隊的下場。
狠狠給他提了一個醒啊!
車隊停在張記相館樓底。
馬家峻西裝革履,舉止優雅的跳下車,隱晦的朝張子文點點頭。
張子文甩上寶馬車門,微微頷首回意,表示手底下的人也安排好了。
這次要強勢上位不僅得安排好行動人員,還得安排好江湖上的人,展現統治力,俗稱“曬馬。”
門口。
十幾名社團挑選出的精銳打仔,早已將入口堵住,帶頭那人張開雙臂大喊:“和聯盛開會,非和字門人不可入內,背無大底不可上樓。”
“阿峻,讓你的人在門口等着。”
馬家峻認出帶頭的人是“吹水叔”心腹“阿千”,自以爲是社團得力干將,其實江湖上根本沒幾個人認得。
心情本就不佳,自不在意無名小卒的下馬威,大步上前甩臂就是一耳光:“啪!”
狠狠掌摑。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社團攔我的路,一口一個阿峻,沒大沒小,四九仔該喊白紙扇乜?”
阿千吃了一記耳光又驚又怒,捂着火辣辣的臉,眼神滿是仇恨,巴不得馬上就幹掉馬家峻。
作爲臨時調來陀地的打仔,嗅到空氣中的風雨欲來,自是能猜到些什麼,但迎上馬家峻通紅的雙目,心頭不禁生怯,咬着牙鞠躬道:“峻哥。”
“峻哥。”
其他打仔見大哥喫癟,礙於社團規矩,齊齊鞠躬喊道。
馬家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