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警署。
“張生,保釋手續已辦好。”
公司律師拿來一份文件:“籤個字就行。”
“多謝。”
張子文穿着西裝,坐在辦公區的長凳上,用鋼筆在保釋書上簽字.
雖然,兇手主動認罪服法,但作爲在場人士,還是必不可免要走一趟流程。
警署門口。
周明華把平治車門拉開,笑着說道:“大老闆,沒事吧?”
“履行一位市民應盡的義務。”
張子文臉色輕鬆。
“去哪兒?”
周明華坐在副駕駛。
“萬麗酒店。”
張子文道。
“好嘞。”
周明華合攏衣服,愜意的躺在座椅上。
北美的情報掮客已經發回傳真,尤里公司是一間掛靠在雷神名下的軍備銷售公司,有跟軍方簽署採購合同的資質。
但跟外國軍方簽約,需要上報批准,而雷神公司的主要產品是各種導彈,銷售渠道狹窄。
類似的公司一般都是乾地下走私,幫軍火商批發裝備到國外。
要知道,軍火老闆是美利堅最著名的利益集團之一,與華爾街集團,石油集團比肩,比醫藥集團,農牧集團更強。
再靠後的百貨集團,航運集團,基本只是三流資本。
美利堅世界警察的政治路線,便有軍火集團在推動,不斷挑起各地區戰火,創造緊張的世界局勢,增加軍費開支。
各軍火企業以“遊說”的方式拿訂單。
對戰爭的狂熱卻出奇一致。
“尤里本是海軍陸戰隊退役,曾參加過非洲維和部隊,期間與班圖族武裝產生聯繫,後回北美退役,創建尤里公司,開始從事地下軍火生意。”
“公司人數不多,註冊資產只有二十萬美金,但能拿到美利堅的軍火銷售資質,跟政界關係匪淺啊。”
張子文發現尤里的履歷簡單,但卻是標準的美利堅良家子,祖上說不定闊過,有些機緣巧合很正常。
要是一點背景都沒有,怎麼和戴爾比公司勾搭上?
張子文來到酒店大堂,帶着幾名下屬進入電梯間,並沒有通知酒店的高層,徑直便來到四十樓的一間行政套房。
兩名守在門口的安保人員見到大老闆,一人彎腰推開房門,一人讓步側身,鞠躬行禮:“張生。”
“張生請進。”
張子文微微頷首,剛來到客廳,尤里便穿着睡袍走出臥室,眼神帶着緊張:“張生,很高興再見到你。”
張子文看到尤里手上還抓着電視遙控,莞爾笑道:“sorry,尤里先生,是我疏忽。”
“周叔,晚上叫兩個靚女陪尤里sir一起打發時間。”
“明白。”周明華臉上帶笑。
由於二人是用英語交流,尤里侷促的擺手拒絕:“不用了,張生。我一個人就可以,請問要喝咖啡還是可樂?”
“礦泉水就行。”
張子文在客廳沙發坐下,尤里拿了兩瓶礦泉水來,擺在桌面問道:“請問張生有什麼事嗎?”
“談一點生意上的事。”
張子文翹起二郎腿道:“一週後,有一批前往剛果的貨,之前都是走空運,但公司的飛機不夠用,打算加一條地中海的線,尤里先生能不能搞定?”
之前海運的貨都要繞道大西洋,不僅成本上貴,時間也要翻一倍。
“可以。”
尤里很是光棍,早已有十足的準備。
張子文再點頭道:“另外,想問問尤里先生,之前都做哪些地區的生意?”
“烏干達,蘇丹,盧旺達。”尤里講道。
這三個國家距離剛果都不遠,國內局勢一樣混亂,主要爲民族矛盾。
當中烏干達爲前英屬殖民地,盧旺達二戰時歸比利時管理,現正經歷種族屠殺,經濟瀕臨崩潰。
這種地方軍火是硬通貨,不愁賣,主要用美元或礦產結算。
“我跟幾個班圖族,胡圖族武裝首領和政府軍都有關係,一開始就想賣美式裝備。”
“但美式裝備價格太貴,量上不去,前兩年開始到俄羅斯批發蘇式裝備。”
張子文點點頭:“成交額大概在多少?”
“去年是一千兩百萬美金,扣掉航運成本和打點關係的錢,其實收到不多。”尤里說道。
“怎麼沒做中東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