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內,重慶大廈的槍聲變得更加頻繁,外勤部轉守爲攻,利用樓層中打通的房間,把撤退的鬼佬兜在口袋裏,足足十分鐘,樓下等待的指揮官沒見到一支隊伍撤回。
無線電當中,不斷傳來慘叫,哀嚎,還有行動人員的呼救,咒罵。
吉爾卡看到顯示器上的畫面又一次倒地,鏡頭已經被血色染紅,再想切換畫面的時候,發現已無一名隊長級以上人員存活。
趙建軍很有耐心的在等到,直到隊員把所有出口截斷,方冷靜的說道:“開閘,亮燈,收屍!”
“收到!”
文有田拿起對講機,傳達命令,下一刻,重慶大廈突然恢復通電,一座座房間的燈光亮起,驚恐中的市民們早已嚇掉丟魂,看到電視重新恢復畫面,正是關於重慶大廈反恐行動的緊急報道.
“警方承諾會在三十分鐘內結束行動,大批機動部隊已經抵達現場,請大廈內市民不要外出,留在屋內等待救援.”
但警方的承諾已無法安撫民心,市民們親眼見到四架直升機墜落,樓下封鎖現場的警車多達五十幾輛,但卻遲遲沒有行動,樓道里的槍聲依舊響個不停。
今夜,對重慶大廈住戶而言,定然是一段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的記憶,對港島政局而言,亦是天翻地覆,血染沙場的一夜!
而勝利的基調已經奠定,餘下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趙建軍拿出衛星電話,撥通大老闆的號碼,再電話接通後,立即恭敬的道:“老闆,任務圓滿達成,請指示!”
“傷亡多少人?”
張子文在拳頭公司的辦公室內,躺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手裏捏着一支雪茄。
房間裏,站着六名配槍安保,門外安保人員多達二十,還有一組警隊派來的要員保護組。
寬大的全景落地玻璃,窗簾已經拉上,連燈都沒有全開,只怕影子給狙擊手確認方位的機會。
在重慶大廈血戰的時候,其實與事件有關的每一個人,人身安全都有巨大威脅。
連朱音、劉嘉琳、梁朝瑋都已被安排到警隊的安全屋中。
“七名夥計中槍傷,兩人重傷,醫護組已經在做手術了。”
趙建軍心裏充滿勝利的喜悅,但聯想到受傷的兄弟,心情還是變得不爽,惡狠狠道:“全殲鬼佬一百五十人!”
這個交換比可謂是驚人,可複雜空間作戰,打出多少交換比都不奇怪,而且外勤部完全是主場作戰,細到每個樓梯轉角,每扇門窗的利用起來。
甚至安排有手術室內,讓受傷的夥計馬上就能轉移到醫生手上救治。
張子文爲戰爭花費的港幣,總數達三千五百萬港幣,可戰鬥不過三十分鐘,每一秒都在燒錢。
“乾的好。”
可他卻覺得錢花的值,屈指一彈雪茄,抖掉菸灰,起身說道:“替我向所有兄弟道謝,我爲他們感到光榮,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五分鐘後,有車在A座第三齣口接應,你先帶兄弟們到濠江玩幾天酒店,把裝備留下,多玩女人。”
趙建軍笑道:“少去賭!”
“知道就行。”
張子文掛斷電話,情緒有些激動,地庫還有三十人的精英隊伍沒派上用場呢,當即撥出許安琪的電話:“許sir,搞定了。”
“不愧是鐵軍!”
許安琪對內地老兵的作戰能力也是大爲驚歎,立即答覆道:“警隊已組織人手,將對先鋒、龍威、英傑三間公司採取行動,明早要準時看晨間新聞。”
“一定。”
張子文面帶笑意,開始坐上餐桌與許安琪共同瓜分蛋糕。
重慶大廈樓底。
吉爾卡、史密斯等人見到隊員撤不回來,心情焦急不安,最後直接原地解散指揮部,十幾名隊員就地跑路,剩下的醫護組,偵察崗緊急撤退。
早已封鎖住街道的機動部隊正式下車,全副武裝,開始逮捕鬼佬傭兵,另一批由政治部,行動科警員組成的隊伍,默默坐在車內,看着同僚已經控制現場,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吳sir”一名政治部警員見到兩名鬼佬遭到槍擊,剛倒地便被撲上的機動部隊警員制服,摁着槍有些忍不住道:“是不是”
“沒有收到上頭的命令,誰都不允許下車!”吳sir頭腦清楚,用耳麥肅聲說道:“誰打開車門,誰主動交辭職報告。”
“yes,sir!”
警員們肅聲答道,街道上已經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