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良是天生的刀修,性格豪爽不拘小節的同時,做事猶如他的刀一般穩重。
來到此處幾年,每次執行危險的任務他都站在墨元白的前方,他的膽識、他的氣魄,深深地折服着身邊的人。
此刻,楊元良注意到墨元白怪異的目光,很不自然地語氣說道:“你小子這麼看着我幹嘛?”
墨元白被問得有些尷尬,腦袋靈光乍現隨口問出:“楊師兄、相處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世,你是什麼時間開始修行的?”
“我啊?”楊元良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世。
不過眼前這兩人都是他絕對信任之人,便開口言道:“我呢、確實是師父的後人。少年時期陰差陽錯跟着家族長輩進入凡人的武林,當時還不知道我身居靈根。
只是我修煉凡人武功進展迅速,於是得以跟着長輩走南闖北,那幾年看得多、經歷的也多,我想就是在那個時候塑造我現在的性格。
後來家族甄別身居靈根的孩童,才知曉我身居靈根,當時我已經二十餘歲。”
說到這裏時楊元良表情有些苦澀,畢竟他開始修煉時已經錯過最佳年紀。
“進入華馬門之後,幾位長輩也覺得我開始修行的年齡太遲,給我大量練氣期的修煉資源後便任我自行修煉。
我呢、當時什麼也不懂,便一邊修煉,一邊繼續琢磨俗世武林的刀譜,就這樣我糊里糊塗地進入築基期。
後來、師父爲家族後輩講道時注意到我,應該說是注意到我將俗世刀式融入仙家功法的創舉。
就這樣、我被師父收入門下,悉心調教。築基後期時,師父將我安置到某個二級門派,讓我接觸實戰,鍛鍊自己的刀意。”
說到這裏,楊元良看着墨元白繼續說道:“現在你應該明白爲何我的刀能穩穩壓你一頭了吧。”
“恩?誰說的?你只是現在比我修爲高,我可不承認你的刀能勝過我的劍啊!再怎麼說、我也是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的人,不一定就比你的驚力差。你等着吧,等我晉升元嬰,定然驚掉你的下巴。”
楊元良斜眼看着墨元白,吐槽與不信的話躍然於臉上、
錢老很喜歡他們倆這樣鬥嘴,墨元白臉皮子厚,嘴上更是不肯認輸,楊元良作爲元嬰修士總想讓墨元白服氣自己,可是每次都沒有成功。
說來也怪,他們倆一個耍刀,一個玩劍,怎麼就能夠碰到一塊,現在好的跟一個人似得。
燭龍界
墨裏瓊和墨冰韻駕着飛舟疾馳,她們身後的墨裏楠同樣駕着飛舟,只是他的飛舟上放着一口被符籙封印的大黑箱子。
三人飛行到墨氏一族所在禁區的最南端,緩緩降落在湖水邊。
墨裏楠小心翼翼地揭去箱子上的封印,與此同時,墨裏瓊和墨冰韻一個持劍一個拿着銅鏡,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墨裏楠腳上用力,將箱子踢得翻轉幾個面後才停下,箱口被震開的同時從裏面掉出幾條黑乎乎的怪魚。
三人凝神戒備,只見、其中一條最大的怪魚眼皮微動,意識緩緩甦醒後看到不遠處的三人,身子猛然漲大數倍,血盆大口露出無數的尖牙,從食道中發出難以言語的怪聲。
其餘幾條黑魚被叫聲驚醒,待它們看清形勢後,也對着三人齜牙咧嘴地怪叫。
墨裏瓊築基後期大圓滿的修爲外放,幾條身形略小的怪魚猶如受到驚嚇般連連後退,只聽她聲音十分冷峻的說道:
“這片海域是你們的新棲息地,帶着你的兒郎退去吧”。
怪魚是二級妖獸,雖然靈智未開,但是對於墨裏瓊的話卻是明白個大概,她對着三人再次發出吼聲,身子在自己魚鰭的幫助下緩緩向後漂浮,片刻之後大黑魚調轉方向,帶着幾條小魚朝湖泊的深處游去。
墨冰韻用手拍着胸脯怯生生地說道:“剛纔可嚇死我了,我以爲它真的要動手,不對、應該是動嘴。”
“哎喲呦、已經築基中期,不還是膽小怕事的小姑娘嗎?”墨裏楠見縫插針地嘲諷墨冰韻。
“你、”
“好了、別吵了,你們倆加起來有一百多歲,天天吵。我要是老祖,就把你倆留在這裏餵魚。”言罷、墨裏瓊徑直跨上飛舟,騰空而起。剩下的一對小冤家也不再爭執,同樣架起飛舟朝墨裏瓊追去。
在三人的下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大型的陣法將之前黑魚所在的湖泊籠罩,這個陣法是墨昂親自佈置的,爲的是圈養黑魚和另一種二級水生妖獸。
等三人飛到更高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