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師叔不但晉升煉虛期，她還將地炎火蕊煉化。”感受着撲面而來的熱浪，墨昂在心中激動地大叫。

接着關注空中煉虛大戰的人，便看到幽藍的火焰將柴尚志完全吞噬，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不停地傳出。附近的計都教修士竟然萌生出逃跑的想法。

半晌之後柴尚志的叫喊之聲消失不見。一個小人從火團中竄出，還沒來得及逃竄便被火焰重新拉回體內。最終一塊黢黑的“碳木”從戰場滑落，火焰逐漸熄滅，只剩下一襲紅衣的喬長老如戰神般，屹立在空中。

眼見於此，墨昂連忙高呼：“柴尚志已死，計都教之人速速投降。”他的聲音中蘊含自己化神期的全部修爲，所以不止附近的人能聽到，就連已經跑出好遠的華馬門突圍弟子都能聽到微弱的聲音。

“太上長老死了？”

“師叔死了？不可能、”

“動搖軍心、”

各處戰場皆聽到墨昂的呼喊聲，有驚訝的、有開心的、有質疑的，還有準備逃命的。“計都教教主，羊景凱已死。”正在此時墨昂再次高呼。

“放屁，老子在這呢。”從一座山峯的背面傳出羊景凱氣憤的回話。

“師叔，快去殺了他。”墨昂喊出口的同時，喬長老已經消失在原地。墨昂順手刺中一個元嬰弟子的丹田，沒有在意與之交手的本門弟子的反應，便尋找下一個目標。

“羊景凱已死，計都教之人速速投降。”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天空，這一次沒有人再懷疑柴尚志與羊景凱是否真的死掉。喬長老蘊含煉虛境修爲，直入心神的話語，便是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立時，原本的獵人轉變爲獵物。計都教一方的修士各自施展手段，想要脫離戰場，雖然他們人數依舊佔優，可是失去兩大精神支柱後，他們明白留在此地必定會被華馬門的修士斬殺。喬長老不停地出現在各處戰場擊殺或重傷化神修士，騰出手來的華馬門各位長老則不停地尋找計都教的元嬰修士斬殺。

從華馬門大陣被破，到形勢完全逆轉只用了半個時辰，而華馬門之人獵殺計都教一方的修士則用去一個晚上。

當第二天東方亮起魚肚白時，華馬門的修士全部返回永固峯山腳，有站着的、躺着的、趴着的，甚至有被人揹着的，他們人人帶傷，許多人已是殘破之軀。

滿身是血的長老們聚集在一個尚算完整的閣樓內，圍着躺在簡陋牀板上的洪長老。半跪在地上的高灌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柔聲問道：“師父、您感覺如何？”

“墨師弟的丹藥很管用，老夫暫時死不了。好徒兒、你去幫忙救治弟子吧，不用在這看着我。”洪長老聲音微弱，可還是出言安慰大家。高灌領命退去，他明白衆位長老準備議事。

正在此時，臉上帶着新鮮且猙獰傷疤的習旗返回，面色凝重嘆道：“咱們的弟子一共回來一千兩百餘人，元嬰只有四十餘人還活着。弟子們人人身上帶傷，其中一部分據我看已無法救治。”

“這麼說我華馬門此次折損將近一半的弟子？天殺的計都教。”閩長老由於法器衆多，是除了負責突圍的穎秀和墨昂外，受傷最輕的一個，身上的幾處傷痕無關緊要。

“我感知到此地的靈脈比我離開之時差了許多，恐怕連普通的中品靈脈都不如。”已經自動晉級爲太上長老的喬瓊鳳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太上長老有所不知，掌門師兄、”提到木南山衆人陷入沉默。柴尚志利用大乘期修士煉製的符寶破陣之時，劍光直接將木南山和十二位元嬰後期修士化爲齏粉。閩長老面露難色繼續說道：“掌門師兄以自己做陣眼，抽取靈脈本源維持內陣，才堅持到你回來。所以咱們華馬門的靈脈已經被損毀，並且難以修復。”

閩長老言罷，衆人陷入沉默。只有喬長老一臉怒意大叫道：“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咱們奪了計都教的山門，重新建立華馬門。”

“對啊，計都教的靈脈乃是上品靈脈，奪了他們的山門，豈不是我華馬門以後也能出合體修士？”墨昂眼前一亮，覺得奪取計都教的山門可行，正當他準備出口支持喬長老的辦法時，另一個聲音響起。

“計都教雖然被我們打退，可是他們還有一個合體期的太上長老。即使我們奪取計都教的山門，等他回來我們不還是個死？”說話之人是葉長老，他腿部被重傷，此刻正坐在地上。性格孤僻的他，即使在衆人心頭潑上一盆冷水，也不在乎。

“那怎麼辦？奪計都教山門是死，留在此地也是死，難道我們就只能等死？還是說華馬門原地解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