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眠撇了撇嘴，半垂着眸子，似昏昏欲睡。

如果他真的想殺一個人，那這個人一定是害他到了一定悲慘境地，才能讓他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害。

如果讓他知道這個人是誰……

姜鶴眠會選擇提前把人弄死，還不讓自己沾上半分污點。

姜父薑母目送車子駛離後，兩人去到書房，關上了門。

薑母焦急的來回走動。

“老公，依依怎麼不是紀家親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父搖頭，也覺得頭疼：“我也不知道，當初南南迴來，還帶了親子鑑定，你不是還私下去偷偷檢測了，確認了南南是姜家的女兒，而我們也下意識覺得是當年在醫院跟姓紀哪家抱錯了。”

薑母有些心虛：“你，你知道我又重新去檢測了？那你怎麼不說。”

姜父重重一哼：“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嗎？淑玲，我知道你性子要強，因爲依依偏頗南南這些事我也不想說了，但你明知道自己親生女兒回來，還故意冷落，被她悄悄看見你查親子鑑定結果是對她的二次傷害，其實……南南剛回來的第三天，突然說要回鄉下去，是我不許，讓她在這兒呆一陣子，我騙她說你會接納她的，她才留下來。”

薑母擡手拭着淚：“所以，她都看見了？”

她抿着脣，保養得體的臉在這一刻彷彿蒼老了：“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孃家人讓我把依依送走，我怎麼捨得依依出去喫苦？我只有讓依依比南南優秀，得到孃家人的認可，她就可以跟我們在一起了。”

姜父此刻才知道薑母的真實想法，他驚得看向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些年我一直以爲你是因爲南南鄉下來的，纔對她不喜歡，原來你都是爲依依鋪路？用她來作爲依依的襯托嗎？都是你的女兒，你的心怎麼能偏成這樣！”

薑母眼裏涌上愧疚。

姜父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你孃家，他們能不能消停一點？依依送不送走都是我姜家的事，你要去他們面前證明什麼？現在的南南也不討厭依依，如果讓她知道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爲，都是故意的，你讓南南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