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半山別墅。
梁辭秋纔出現。
怔怔的看着兩人相擁親吻的地方。
心裏的難受如同針線纏繞着他。
他們二人的互動甜蜜又溫馨,就是他這些年所追求的,他也想跟蘇冉如普通情侶一樣,兩人互相依偎,訴說着雙方的喜怒哀樂。
所求的愛情就是這麼簡單。
可他連最基本的牽手都不能。
蘇冉一直拿他當哥哥。
是他一直在妄想得到她,爲她做了很多錯事,他好像有些累了。
他拿出手機,看着蘇冉的號碼,他一路走到現在,都是蘇冉在支撐着他。
她像一束光,照亮他窮困潦倒的童年。
他們一起喫過一個饅頭,一起喝過一杯奶茶,也曾爲買不起一個生日蛋糕而發愁,他爲蘇冉打架,蘇冉心疼的給他在破舊的出租屋裏包紮傷口,溫聲細語的勸他讓他不要再讓自己受傷。
後來蘇冉考去了京城最好的私立高中,他們就是從這個時候斷了聯繫。
他是個混混,不像蘇冉刻苦努力,有光明未來。
眼縫有些溼潤,梁辭秋沒出息的擦了擦,他去找蘇冉問清楚吧,他不想只當蘇冉的朋友。
如果她拒絕了。
梁辭秋也不想這麼漫無目的的等待了。
他不能再陪蘇冉走下去了。
於是撥打了蘇冉的電話,響鈴五秒就被掛斷,他不甘心的又撥打一次。
變成了【對方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他又多撥了幾次。
全部都是這樣。
他的臉色漸漸蒼白,眼睛無神。
蘇冉把他拉黑了。
他懂了。
他早該懂了。
淚水莫名涌出,砸在冰冷的手機屏幕上。
他眼神裏的光變得越來越陰鬱,對蘇冉的執着變了味,唯一讓他解脫不了的,就是睡了蘇冉這件事。
他總得找個機會跟蘇冉攤牌,那時候無論她什麼態度,他都受着。
……
此時,京城最豪華的酒店頂層。
蘇冉衣衫被暴力的撕破,藕白的手臂上是青紫的抓痕,她害怕的縮在角落,在地上有一部被砸爛的手機,她眸光害怕的看着赤着上半身,臉色蒼白病態的俊美男人。
見男人動了一下手臂。
蘇冉害怕的捂着腦袋:“言柏,我沒有背叛你,我真的沒有……”
她淚水因爲害怕,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
她最害怕,讓她身心產生極大陰影的男人回國了。
不同於別的軀幹。
周言柏的身上佈滿火舌燎痕,像一幅斑駁又糟亂的畫,沒有絲毫美感。
疤痕遍佈在他的右側頸,運氣不錯,沒有毀了他那張俊美又佈滿詭異溫柔的臉。
他站起身,朝着蘇冉逼近,輕輕擡手,蘇冉就嚇得縮緊全身。
周言柏的嘴角勾起病態又溫柔的笑,他蹲在蘇冉面前,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寶寶,躲我這麼久,你揹着我做了不好的事。”
蘇冉驚恐的搖着頭:“言柏,我沒有……我真的……啊。”
周言柏把她的腦袋用力磕在牆上,死死的按着,笑容漸大:“還騙我,你的第一次給誰了?蘇冉,敢騙我,我就把伱綁着丟山裏,再把你的姦夫剁碎喂狗。”
蘇冉額頭紅腫一片。
雖然知道周言柏回國,她就跑不了,他可能會報復她的偷跑,變本加厲的折磨凌辱她。
但是她沒想到,他會直接強要她。
說這是報復她的不聽話。
爲了得到周言柏的幫助,蘇冉順勢也忍了。
只是這男人敏感得能發現她不是第一次,做完後就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質問。
有那麼一刻,蘇冉覺得自己會被周言柏折磨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蘇冉頭髮凌亂,一手捂着額頭防止他又動手。
見周言柏安靜下來,她環抱着他的腰身:“言柏,你信我,我不是故意要跑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呃。”
周言柏直接抓起蘇冉的頭髮,看她痛苦的表情,心情從狂躁轉爲愉悅:“是不是剛剛打電話來的那個男人?他是誰?”
蘇冉極度害怕周言柏會去找梁辭秋的麻煩,慌忙解釋:“他是我的哥哥。”
“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