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吳經絡的那封密信就擺在了高橋俊介的案頭。
高橋俊介當即從櫃子取出一本日文,對照將吳經絡的密信轉譯成了一組漢字。
“我已暴露,嚴峻被策反的可能性為零,當滅殺之!”
高橋俊介當即拿著轉譯好的密信的去找朝香宮鳩彥。
朝香宮鳩彥這幾天一直都在留園賞玩那塊唐朝石碑。
聽完高橋俊介的報告,朝香宮鳩彥當即讓副官把飯沼守、武藤章等高級將領請到了辦公室。
傳閱完吳經絡的密信,武藤章說道:“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可以下定最後的決心了,一方麵策反謝晉元,一方麵滅殺活閻王!”
公平匡武說道:“雖然軍統有著借刀殺人的企圖,想要假借皇軍的力量除掉活閻王,但是無論如何雙方目標是一致的,所以皇軍應不介意當一回工具刀。”
長勇道:“那現在就討論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
“打住。”朝香宮鳩彥一擺手說道,“具體的計劃你們幾個先行討論,有了結果再報給我就行,我就不參加了。”
朝香宮鳩彥可沒有耐心參加這種燒腦的諜戰計劃,有這精力,多開究一下石碑不香?
飯沼守等人隻能夠躬身通出朝香宮鳩彥的辦公室,然後返回作戰大廳商討諜戰計劃。
……
與此同時,在泥城橋菜場。
宋滿帶著兩個夥夫買完菜,正猶豫要不要去電報局給家發個電報時,忽然聽到有人喊小蠻子。
回頭看時,卻看見了一張多年不見的熟人臉。
“小蠻子,真是你?”
“老叔?你怎在這?”
“我怎不能在這?我來淞滬都已經十年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更何況兩人還沾了些親戚。
當下宋滿讓兩個夥夫先回,然後跟著老叔來到了一家茶館,準備好好敘一下舊。
然而剛坐下,一個陌生人就很突兀的走了過來,徑直坐到了宋滿和老叔的旁邊。
宋滿擺手說:“這有人了,麻煩你換個座位吧。”
“我就找你,宋團長。”孫剛卻笑吟吟的說道。
宋滿一下就蹙緊眉頭。
對麵的老叔有些羞愧的對宋滿說:“小蠻子,我是受了孫先生的托,說是有事跟你商量。”
“孫先生?”宋滿道直截了當問道,“找我有什事情?”
“這不是說話的地,要不咱們換一個地兒?”孫剛道,“去長三書寓怎樣?”
“長三書寓?堂子啊?”宋滿的眉頭越發蹙緊,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眼前這家夥無緣無故請他去高檔煙花場所,肯定是有什事情求他。
孫剛肅手道:“還請宋團長務必給小弟一個做東的機會。”
“隻聽說過請吃請喝,還從未聽說過有請嫖的。”宋滿哂然一笑又道,“再說我宋滿現在就隻是個夥夫,已經不是什團長,孫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老叔,咱們有機會再聚,走了。”
說完,宋滿起身就走。
孫剛想攔卻又不敢攔。
老叔卻趕緊追出去。
……
將近傍晚時,謝晉元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司令部。
文韜吸了吸鼻子說道:“有脂粉香?老謝誑窯子去了?”
“你小子狗鼻子真靈。”謝晉元輕笑兩聲,又對嚴峻說,“老弟你猜,湯敬吾請我去哪了?”
“這我怎猜得出來。”嚴峻笑道,“淞滬那多窯子,不過最高檔的叫什書寓,是吧?”
“對嘍。”謝晉元道,“就是那長三書寓,那邊的妓女不叫妓女,叫先生,隻是陪著說說話一晚上就得上百塊大洋,要想留宿那就更是得千數,簡直鑲金的。”
文韜道:“那老謝你怎不住一晚再回來?錯過機會嘍。”
“滾蛋。”謝晉元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說到這,謝晉元便也不免有些失神,是從什時候開始,他變得不再適應這些風月場所呢?
要知道國軍的高級軍官對這些調調向來都是趨之若騖的,像孫元良這樣的高級將領更是恨不得直接住在這樣的煙花風月場所。
是受到了嚴峻的影響?
還是因為那個掃盲班?
嚴峻問道:“湯敬吾都跟你說了一些什呀?”
“還沒說到實質性的,屬於互相試探的階段,不過他約了我明天再去長三書寓,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