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什意思?我怎聽不太懂呢?”文韜懵了,“你剛才說的每句話我都能聽懂,可是連在一起怎就聽不懂了呢?”
謝晉元也是一臉茫然。
昨天晚上打反擊之前,嚴峻可不是這說,當時他對昨晚的這次反擊可是信心十足的樣子。
這時候,李當歸說道:“昨天晚上的反擊其實風險很大!”
“風險?”謝晉元道,“昨晚上有風險嗎?我看整個反擊的過程異常的順利,哪兒有風險?”
“有的。”李當歸道,“雖然整個反擊的過程異常順利,結果也稱得上完美,但是在反擊過程中確實存在風險,而且還不小。”
頓了頓,又道:“最大的風險是近衛師團的反應,這點參謀長已經說了,我就不再贅述了。”
“第二個風險,就是第十五師團、第十七師團以及第二十二師團的反應,如果這三個師團不是趁機打淞滬,而是派兵前往江灣救援近衛師團,局麵就會很麻煩。”
說到這,李當歸又拿木竿指著沙盤講解道:“吳淞鎮的第十五師團距離江灣其實非常之近。”
“也就五公還不到。”
“如果第十五師團全力以赴馳援江灣的話,我們也將被迫大量的往江灣增兵,到最後大概率就會形成僵持局麵。”
“就算到最後打贏了,大概率也隻能擊潰,而且留給我們追擊日軍潰兵的時間也不會太多!”
“還有駐紮在江橋鎮、北新涇至曹家渡一線的第二十二師團如果馳援江灣,則更是會與快速打擊團中途遭遇,這樣的話也就不會有大場的截擊!近衛師團的四千多殘部就會完好無損的撤到安亭!”
“啊這?”文韜驚道,“嚴老弟,你之前怎沒說這個?”
“沒說,是沒有必要,因為我料定前田利為絕不會放棄趁虛偷襲淞滬的機會,他就隻有這個唯一的翻盤的機會。”嚴峻說道。
文韜愣了一下又說道:“那不等於還是沒有什風險?你都料定了前田利為會有啥反應,事實也證明你的判斷完全沒問題。”
“但是換一個老鬼子擔任第十三軍司令官,就不可能再有昨天晚上的好事了。”嚴峻說道。
“這種虎口拔牙的事,一次就已經是僥幸,兩次是萬幸,咱們已經有過兩次,所以就不要再奢望還有第三次甚至於第四次了。”
“我要強調的也是這,召開總結會議可以,但是再想複製昨晚上那樣的大勝,那還是別了。”
“否則容易釀成大禍。”
“這點,我們三個必須要有很清醒的認識,千萬不要因為打了幾個勝仗就誤判了形勢以及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
“從總體上看,我們淞滬警備總團仍然處於絕對的劣勢,今後仍要立足防禦,以防禦為主。”
“噫,你可真是沒勁。”文韜沒好氣道,“這一說,我都不想開會了,反正也沒啥用。”
……
東京,蝗居禦書房內。
裕仁大蝗蟲幽幽問道:“板垣君、君,關於淞滬戰場,我想聽聽你們兩個最真誠的意見。”
板垣征四郎頓首說:“天蝗陛下,關於淞滬戰場,臣和君隻有一個意見,那就是不能再做無謂的意氣之爭,而是必須基於客觀冷靜的分析來進行決策。”
“唉。”大蝗蟲歎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板垣君,君,朕已經知錯了,今後再也不會為了蝗室的臉麵做那意氣之爭。”
說到這一頓,大蝗蟲又不無自嘲的說:“何況,朕和整個蝗室早就已經丟盡臉麵,已經沒什可失去的了,不是嗎?”
說完,大蝗蟲又讓田邊治通打開收音機,邊便再次傳來了索菲婭的聲音,好家夥,對中島今朝吾的處刑仍還在繼續。
板垣征四郎和俊六倆人不免有些擔心,但好在,大蝗蟲的心境已經變得完全不同,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羞惱之色。
大蝗蟲又說道:“朕不會再做意氣之爭,也不會再愚蠢的幹預前線的指揮,這一點,板垣君和君盡管放心。”
板垣征四郎沉聲說道:“天蝗陛下放心,活閻王帶給你和帝國蝗族的羞辱,臣以及第十三軍的勇士們一定會拚盡全力討回來!”
“不說這個了。”大蝗蟲擺了擺手又道,“前田利為已經畏罪自殺,但是第十三軍的司令官不能缺位,你們陸軍省還是要盡快選出一位繼任者。”
板垣征四郎心頭一動,不過還是試探性的問道:“陛下,不如讓撚彥王殿下出任?”
“撚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