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姬武果然安靜了。
“趙姐姐,不會出事吧。”金明洙嚇了一跳。
“他皮糙肉厚死不了。”趙鴛生氣的別過頭,看也不看姬武。
“現在怎麼辦,他們三個這樣子就算雨停了也走不了了。”金明洙走到了門口,伸手去接屋檐掉下來的水珠。
“他們一時半會是醒不了酒了,兩位小姐不如就在這裏歇息一晚。裏面還有兩間空房,應該可以住下。”小椿端着盆熱水走了過來。擰了擰帕子,給魏燎擦了把臉。
“那小椿姐我們就只能在多打擾你一些時候了。”金明洙走到了小椿身邊,也拿起帕子。“我也要給雲哥哥擦擦臉。”
“多有打攪。”趙鴛輕輕說了一句。
“兩位小姐不用客氣,平時都是我一個人在家,難得熱鬧一下,高興還來不及呢。”小椿笑了笑,又道:“我們先把他們擡到裏屋去吧,我在給你們煮點東西喫。”
“嗯。”
“好!”
兩人應下。
三個女子費了一番功夫纔算是把齊雲和魏燎安置好。
可她們看着渾身髒兮兮的姬武卻犯了難。
“鴛兒姐,姬武身上都是泥巴,待會把小椿姐的牀弄髒了就不好了。”金明洙圍着姬武轉了一圈,滿臉嫌棄。
“我倒是無所謂,被褥洗洗就乾淨了。”小椿微微笑道。
“要不把他扔地上?”趙鴛試探着說道。
“好!”金明洙雙手雙腳站成。
兩人都不等小椿出聲,就一人拉着一隻腳把姬武拖帶進屋了。
夜晚,燭光搖曳的房間裏。
“啊!頭好痛。”姬武一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一陣痛感。
我怎麼躺在地上?
他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周圍,又看了看一邊的牀,牀上斜躺着兩個人。
難道是昨晚我滾下牀摔到了頭?
想着想着,他緊張的摸起了自己的臉。
還好,我英俊的臉沒事。
這身上的泥巴是哪裏來的?姬武擡起袖子聞了聞。
咦!怎麼還有股怪味,他嫌棄的拿開了自己的手臂。
得趕快去洗洗,可不能在鴛兒面前丟臉。
姬武輕手輕腳的來到廳堂。
廳堂木桌上,放着一顆燈石。
他晃了一圈,沒有發現水,又往屋外走去。
大雨過後的院子滿是泥濘,小水窪正反射着潔白的月光。
有水了!
姬武終於是在後院發現了水缸,欣喜的走了過去。
他拿起木瓢,舀了一大瓢水往衣服上沾有泥巴的地方倒,然後用手不停的往下抹。
怎麼好像越抹越黑了?
姬武乾脆把錦衣脫了下來丟在旁邊的木桶裏,舀了兩瓢水,開始用拳頭錘。
錘着錘着,他又抓起身上的底衫聞了聞,然後嫌棄的脫了下來,也丟進了木桶裏。
晚上吃了很多小肉乾的金明洙被一陣口乾害醒,她悄悄的下了牀,沒有驚擾到趙鴛,捂住燈石走出了房間。
茶壺怎麼沒水了?金明洙口渴難耐的搖晃着陶壺。
什麼聲音?好像是後院傳來的。
對了,那裏有水缸。
金明洙邁着小快步朝後院而去。
有人嗎?
她聽見了敲打東西的聲音。
這麼晚了,誰還會在外面啊?金明洙好奇的推開了木門。舉高燈石望了過去,是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
“啊!有流氓!”金明洙大喊一聲,轉身就往屋子裏跑。
“流氓?哪裏有流氓。”姬武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左右觀望。
金明洙的尖叫吵醒了所有人好夢。
“明洙,發生什麼事了?”齊雲打着哈欠從房間裏走出來。
“後院水缸哪裏有個……有個……”
金明洙捂住了臉,吱吱唔唔。
“有個啥?”齊雲聽的疑惑。
“明洙,怎麼了?”趙鴛也來到了廳堂。
“那邊!”金明洙閉眼偏頭指向後院。
“什麼?”趙鴛好奇的走了過去。
“誰剛剛在那叫喚有流氓啊,嚇了小爺一跳。”姬武罵罵咧咧的推開了後門。而趙鴛這時正好準備開門,迫不及防間她撞了個正着。
啊!她輕呼一聲,捂住了鼻子。
“鴛……趙小姐,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