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場很大,站在球場中央幾乎瞧不見兩邊的銅鑼架子。
齊雲穿上了厚重的盔甲,每走一步都在馬球場的沙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赤焰也披好了重甲,齊雲有些喫力的翻了上去,撥下頭盔面甲,接過了齊蒼遞來的馬球杆。
槓子一頭渾圓,一頭寬扁微翹。
一名衛兵把圓滾的黑色馬球放在了場地的中央後快速離去,很快,旗臺之上,赤旗揚起。
林焯當即驅馬向前,馬蹄聲重,煙塵漸烈。齊雲也是在同一時刻衝向了馬球,但是林焯還是搶先了一步,齊雲緊緊跟着他,想要奪回馬球,林焯絲毫不給他機會,進入擊球線,一杆猛揮,清脆的銅鑼聲響徹整個馬球場。
“再來。”齊雲毫不氣餒。
第二次開球還是林焯搶了先,齊雲一路緊隨,雖然沒有搶下球,但是阻止了林焯的擊球。
第三次開球,齊雲發現了問題,赤焰的速度要比林焯的坐騎差上一點,他索性不再去搶球,而是守在擊球線以內。
林焯到了擊球線,黑球化爲一抹黑色流光,直撲銅鑼,齊雲兩腳猛夾赤焰肚子,赤焰一躍而起,齊雲猛揮球杆,完美的擊中了黑色流光。
“還行。”林焯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第四次開球齊雲還是選擇守在線內,而林焯卻是改變了擊球方式,他先將黑球高高挑起,而後腳踩馬背,躍向高空,周身氣芒大盛,內氣隨着球棍一股腦的傾泄,黑球在半空熾烈燃燒,如同一輪小太陽。
齊雲緊緊握住手裏的長杆,內氣涌動,而後重重揮出。
火球灼燒着球杆,頭盔下,齊雲緊咬牙關,面目猙獰,啪的一聲,長杆斷了,火球改變了軌跡,他又守住了一球。
林焯默不作聲的看了齊雲一眼,而後驅馬走向了齊蒼。
“小云子可以加入我們。”
訓練的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齊雲脫下沉重的盔甲,內裏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溼。
球場裏面有洗浴的地方,齊雲用涼水沖洗了下身子,換了身裏面的乾淨衣服,出來時齊蒼和另外兩人已經等在了門口。
“阿雲搞快點,我們去喝酒!”齊蒼招手而走。
“來了!”齊雲小跑了兩步,跟上了前面三人的步伐。
“蒼哥兒,怎麼今天想着喝酒了?你不是說戒了嗎?”林焯笑道。
“我說過嗎?好男兒怎麼會不喝酒,今天大家不醉不歸。”
“公子,我今天可不能喝醉了,我還得回去給家裏宰牛呢。”韓崇阿說道。
“大晚上的還宰什麼牛。”齊蒼不忿道。
“明天集會,我娘要拉去城裏買。”
“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叫你弟弟去宰。”林焯插道。
“我弟才十五,身板小沒力氣。”
“我不是給你錢叫你回去好好孝敬伯母了嗎?怎麼她還在守着小攤。”齊蒼疑惑道。
“公子不好意思,那個錢我娘說留着給我娶媳婦。”韓崇阿羞赫的摸着後腦勺。
“得。”齊蒼掏出錢袋,又塞了幾枚金幣到韓崇阿手裏。
“你娶媳婦的錢我也掏了。”
“公子,這不行,我不能再受你的錢了,我參軍不久,又沒有立功,如何配有賞賜。”韓崇阿連忙把金幣推了回去。
“嘿,崇阿,我給你你收着便是,一次兩次的都這般推辭,我是會不悅的。”
“可是公子,我娘說了無功不受祿,我沒有寸功,卻屢屢受你恩惠,我心裏實在是不安逸。”
“行吧,隨你。”齊蒼收起金幣,又打趣道。“只是你這般老實怕是不好娶媳婦。”
“蒼哥兒這話我非常贊同。”林焯附和道。
“林焯你不是也是沒老婆嗎?”韓崇阿嗤道。
“我那能和你一樣,我的夢可是那三洲明月!”韓焯深情的望着天空,而後突然轉向齊雲,道。“阿雲,我聽說你和你二姐關係最好了,你幫我回去約你二姐出來玩玩唄。”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我才和她鬧掰。”齊雲搖頭道。
林焯不死心的又把目光投向了齊蒼。
“蒼哥兒,你再幫我說說嘛。”
“小蘭對你沒意思,你別白費功夫了,你託我帶去的那些東西,我看她全都沒有打開過就扔了。”
“我林焯可從不會輕易放棄!蒼哥兒,阿雲那你們透露點阿蘭喜歡的東西給我,我自己去討她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