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衛開始扒拉齊雲的衣服,齊雲硬氣的一聲不吭,只是面色陰沉如水的死死盯着赫連葉娜。
很快,他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褲衩了。
赫連葉娜被齊雲的眼神看的極不舒服,又令道。
“把他給我扒乾淨。”
兩名侍衛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又開始行動。
“赫連葉娜我與你不共戴天!”
這下子齊雲真的急了,高聲大喊。
“士可殺不可辱!”
“今日之辱終有一天我必將加倍奉還!”
任憑齊雲如何掙扎也是無用,他最後還是被兩名侍衛脫去了褲衩。
他雙拳緊握,怒目圓睜的望着赫連葉娜,臉頰因爲緊咬的牙關而變形,又因爲羞愧帶上了一抹血紅。
“好了,你們全部出去吧。”赫連葉娜滿意的拍了兩下手。
侍衛帶着黃飛豹走了,還有齊雲的衣物。
“你怎麼不走?”赫連葉娜嘴角帶着得意的淺笑饒有興趣的望着一絲不掛的齊雲。
“我……你……”齊雲羞怒的說不出話,背過身向帳門走去,擡手碰到了帳簾,可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拉開,僵在了原地。
在他身後赫連葉娜慵懶的聲音響起。
“如果你想留在我的大帳,我可以勉爲其難的考慮考慮。”
齊雲沒有說話,心中一直默唸着早晚有一天他會報仇雪恨。
赫連葉娜閒庭信步的邁過齊雲,掀開了帳簾的一角,走了出去,只聽她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你,去告訴赫連紫羅首領,齊公子今晚在我的大帳留宿了。”
“你,去通知布耳多呼,告訴他我有要事吩咐。”
話音落,赫連葉娜回到了大帳裏,看着還矗立在原地的齊雲,挑眉道。
“怎麼?真想出去逛逛。”
齊雲用殺人的目光迴應她。
赫連葉娜完全不以爲意,與齊雲擦身將過時卻停下了,她褪下自己的獸皮外裘丟在了齊雲頭上,齊雲沒有伸手接,任由獸皮外裘掉到了地上。
赫連葉娜臉帶微笑並不在意,她走向自己的寶座,隨意的說着。
“待會會進來很多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很樂意見到他們“驚訝”的眼神。”
齊雲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顫抖了一下,最終還是蹲下身子把獸皮外裘撿了起來,只是女子的的衣服他穿起來不僅不合適而且還十分別扭,最後只好把它系在了腰間。
“齊公子,你準備在哪裏給我當門神嗎?”赫連葉娜坐在寶座上,看到還站在門口的齊雲生出了些許不滿。
齊雲不理會她就是站在原地不動,赫連葉娜又道。
“在晟土你也看了我兩次,我們現在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難道你一個男子還覺得喫虧了?”
“我無心之失,你卻是故意爲之!”齊雲終於開口了,語氣中滿是恨意。
“有什麼不一樣嗎?反正都是看。”赫連葉娜交疊起修長的雙腿,無所謂的道。
“粗俗蠻夷!”
齊雲咒罵了一句,而赫連葉娜也回了他一句。
“迂腐蠢貨!”
“你!”齊雲想反駁,又想到都罵她是粗俗蠻夷了,自己還與她糾扯又有什麼區別,所以他閉嘴了,轉而用鄙夷憤恨的眼神瞪着赫連葉娜。
赫連葉娜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從容的拿起一卷兵書打開,旁若無人的觀看,不時還做出思考狀。
沒一會,布耳多呼大大咧咧的闖進了大帳,他先是用奇怪的目光看了齊雲一眼,然後才向赫連葉娜道。
“大首領你找我何事?”
“你即刻去砍了那出走的南人。”赫連葉娜道。
“大首領說的可是方纔放走爲洛州大公帶信的那人?”布耳多呼問道。
“沒錯。”赫連葉娜點頭。
“大首領,殺了他,誰給我們向洛州大公帶信呢,我們如何用這洛州公子換取錢糧。”布耳多呼十分不解。
“你在質疑我的命令?”赫連葉娜聲音忽的轉冷。
“屬下不敢。”布耳多呼急忙單膝跪地,又補充道。“屬下這就去取那南人的頭顱回來!”
“這件事不要對其他任何人提起。”赫連葉娜又道。
“遵命,大首領。”
齊雲不解赫連葉娜爲什麼要殺黃飛豹,所以布耳多呼一走,他就忍不住陰陽怪氣的問道。
“怎麼?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