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歸海龍剛在大帳裏來回走動,暴怒的握着拳頭,周圍的大小首領沒一個敢開口,生怕觸了黴頭。
“長子何故急躁?”老文士來到了大帳。
“我又被那洛州人耍了,我定要生擒了他,食他肉,飲他血,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長子之恨,明日便能消了。”老文士笑道。
“陸老何出此言,難道你有把握明日破城?我們現在可是連箭樓和攻城車都沒有了,那赫連城又硬如龜殼,若是強攻,我們恐怕會損失慘重。”
“之前我也沒有想到赫連城如此難攻,所以疏忽了,而現在城破不過擡手之間!”老文士信誓旦旦的道。
“擡手之間?”歸海龍剛一臉懷疑。“陸老可是有什麼妙計?”
“長子出營一看便知。”
歸海龍剛帶着疑惑走出了大帳,寬闊的空地上放着三個巨大的木頭車,車上有一個三角架,安裝着粗壯的橫木,木頭前端鑲釘着層層木板,模樣如同一個巨大的桶,木尾則繫着繩網,空空如也。
“先生此爲何物?”歸海龍剛問道。
老文士微笑。
“此乃投石車!”
第三日,齊雲在城頭上聽着轟轟的戰鼓聲卻不見歸海部的士兵衝城,他們都躲在戰車和擋箭牌後面。
齊雲正心想發生了什麼,天邊馬上出現了答案,他臉色大變,疾呼道:“所有人分散站位!小心投石!!”
他想不通草原上爲何會出現投石車,只能猜測對面有精通機關的人。
三架投石車就位,馬車拉來了一堆堆的石塊,老文士指揮士兵把石塊放入網兜裏,又叫他們左右調整方向,對準了一個位置。
“攻擊!”老文士一聲令下,操空投石車的士兵拉動了木把開關。
數顆大石凌空而起,飛向了赫連城,城頭上的士兵被砸中,頓時殘肢亂飛。
石頭落下帶來的巨大撞擊聲引起了赫連士兵的恐慌,齊雲當機立斷安排士兵到城下躲避,城頭上只留了少量的人。
老文士繼續調校投石車瞄準城牆,幾次過後,大量的石頭精準的砸在了城牆的一個位置。
土牆振動,出現了裂痕和大坑。
齊雲深感不妙,照這樣下去城牆用不了多久就會垮塌,可他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投石車轟擊。
但是他也沒有坐以待斃,開始着手準備接下來直面歸海士兵的戰鬥。
他把大量的兵力安排到了城下,城頭上只留了一部分弓箭手。
往日殺聲震天的戰場變得很安靜,只有石塊轟擊的聲音此起彼伏。
轟隆一聲,赫連城上出現了能讓人通過的巨大豁口,城外瞬間開始鼓聲大作,殺聲不絕。
歸海部士兵向着赫連城發起了進攻。
投石車還在持續不斷的轟擊缺口,土城牆再次垮塌。
城下待命的赫連部士兵每個面容緊張,都死死握着手裏的武器,在他們後面,還有許多拿着武器的婦女。
每個人都知道,此刻已經到了赫連族的生死存亡之際了。
“殺啊!!”
第一個爬上土城缺口的歸海士兵被一箭射死,他倒下了,後面又是無數的歸海士兵涌上。
“狹路相逢勇者勝!不是敵死就是我亡,族地存亡,就在今日我等手上!!給我殺!!!”
赫連部的首領嘶吼着衝向了土城缺口。
很快,缺口處的屍體便堆積如山,硬生生的擡高了缺口。
兩方竭力血戰,在缺口上僵持不下,哪怕是歸海戰兵也難以前進,只是城內赫連部待命的士兵越來越少,他們不顧生死,前仆後繼的倒在土城的缺口裏面。
歸海部兩波衝鋒的士兵已經全部死完,第三波人又接踵而至,歸海龍剛也在其中。
他沒有從缺口處衝城,而是跟着攻城梯爬上了城頭,他的眼裏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
“洛州人!受死吧!”歸海龍剛一登上城頭就怒吼着衝向齊雲。
齊雲也捨棄羸弱的歸海部小首領,殺向歸海龍剛。
二人刀劍交鋒,不分上下,劍氣如虹,刀似匹練。
一招震退齊雲,歸海龍剛使出天刀葬月,一道刀芒皎潔如彎月,飛快的掃出。齊雲腳一觸地,長劍迸發赤焰,直刺而出。彎月刀芒受阻,以極快的速度和長劍上的赤焰相互抵消。
“能硬接我此招者,草原上不過一二,你很強!”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