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上好的酥油餅啊。”
“冰鎮的果汁,清涼解渴。
“胭脂水粉,新出的貨。”
“纔出鍋的鴨貨來囉。”
“公子,玩玩嗎?白天半價。”
齊雲牽着角馬,一路往王宮而去,周邊的叫賣聲還是那麼熟悉。他推開一個攔路吆喝買賣小廝,加快了些腳步。
“公子別急啊,北地風情,南洋絕色不想看看嗎?”小廝上竄幾步,又走到了齊雲面前,在他眼裏衣着華貴的外地人就是難得的大客戶。
齊雲面露不悅,忍着怒氣,繞開了他。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人,是來享樂還是辦事尋人,不瞞你說,我就是長歌萬事通,這偌大的長歌城,每天發生的事就沒有我不清楚的,悄悄告訴你昨天晚上旁邊江裏就沉了五個人。”
齊雲不予理會,徑直要走,小廝急了,跟在他旁邊低聲說道。
“你可知道三年前長歌城發生的大事?”
齊雲突然駐足,從換裏拿出一個錢袋:“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若是滿意了,這全部都是你的。”
小廝看着那個金絲線縫製的錢袋,眼睛當時就亮了。不過他雖然兩眼放光,但還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確認沒有當差的人後,才小聲的說道:“三年前長歌王城被叛軍混入,死了好多人,連王……”
小廝頓住又仔細的看了眼周圍,然後繼續道:“連王都死了,不過後來傳出消息,那根本不是什麼叛軍攻入長歌城,而是有人裏應外合,勾結叛亂。”
“我現在還清晰的記得宮裏沖天的火光,一車一車的屍體拉出來,那一幕別提多血腥了。”
“那明洙公主呢?”齊雲問道。
“明洙公主?你問前些天被送去聯姻的那位嗎?”
“她已經走了?”
“走了幾天了,可能現在都要到盧陵境了。我跟你說,叛亂的那天……”
“給你!”
齊雲將錢袋子扔給了小廝,當街縱馬而出。
小廝愣了愣,瞄了一眼錢袋子心滿意足的笑了,他這個故事騙了不少人,今天這位是最爽快的。
齊雲當街縱馬,立馬引來大隊的王城衛兵,不過他輕而易舉就衝殺出了城門,身後追兵的戰馬也比不上赤焰,不一會便沒了蹤影。
他沒有片刻停歇,一路奔向盧陵境。
“明洙,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會將你救出來!”
勁風催草,送婚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不過眼下也快踏出平陽境的範圍了。
只見在兩境邊界線上,一隊黑色盔甲,手執長戈的士兵正列隊迎接。
他們每個人的臂膀和腰身都繫着紅色絲帶,領隊之人則是大紅盔甲覆身,手握寶石鑲嵌的長劍,他乃高氏公子,高泰,此刻正舉目眺望,等注視到了遠方緩緩而來的大隊伍時,他立即擡手,嘹亮的號聲,鑼聲,嗩吶聲,同時在他身後響起。
齊雲正在原野上疾馳,忽聞樂聲,他立馬偏離原來的方向向着那聲音源頭而去。
金明洙聽着喜悅的奏曲,心中卻是抹之不去的哀傷,她摸着懷裏的匕首,拿起又放下。
她告訴自己不能這樣輕易的死去,她還要報仇,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可是要活下去纔有機會。
“隨我去迎接主母。”高泰沉吟一聲,大搖大擺的帶兵越過了邊界。
公族帶兵過界乃是大忌,不過送親隊伍的領頭人也只是眉目一蹙,沒敢多言。
“高公子,公主在此就交與你了,我等便功成告退。”領頭人道。
“辛苦。”高泰隨口敷衍道,連正眼都沒有瞧上一眼領頭人。
領頭人忍着怒氣,卻聽高泰又言:“公族和親乃是大事,我確定一下是不是公主本人應該沒有關係吧?”
高泰說完根本不等領頭人回覆,已經拿着一副畫像踏上了婚車。
“你!”如此奇恥大辱,領頭人依舊忍了。
婚車裏,高泰聞着淡淡的清香,又仔細的盯着畫中嬌豔欲滴,美貌傾城的佳人,不自覺舔了下脣角。
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在向自己靠近,金明洙有些慌張,抓緊了匕首。
猛然間,她的蓋頭被掀開。
看着那張精雕玉琢又驚慌失措的俏臉,高泰頓時慾火陡生,按耐不住的邪笑着撲向了金明洙。
“你要幹什麼!”金明洙立馬拿出了匕首。
高泰恍若未見,徑直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