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元泱如約奉上了簡化的天魔狩心訣,南雲耀也拿出了祕技破滅之眼。
“諸位,此訣練至高深,可憑空再升一階實力並且大幅增強自身的力量,速度和反應能力,不過頻繁使用會對身體氣血造成極大的損耗,需要聖藥才能彌補,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輕易使用。”
元泱背靠寶座緩緩道,他說的是真話,在場有一半都是元氏的得力大將,他心底還是不想他們出現什麼意外。
等元泱說完了天魔狩心訣的要義,南雲耀接過話頭,也說起了破滅之眼的修煉方法。他的話語乾淨利落,只有兩句。
“破滅之眼修煉不當會對雙目造成極大的損害。”
“修煉的時候需要輔以明目的寶藥,否則輕傷失明,重傷失聰。”
原本滿心歡喜的大將們聽了後像是被澆了盆冷水,看着手裏的破滅之眼都猶豫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把這門武技當做傳家寶收藏。
“好了,諸位無事的話都儘快下去參悟祕技吧,一個月之後,該當爾等大放異彩。”元泱擡手站起。
又一片恭維聲中響起,而後衆多大將紛紛告辭。
“南雲兄,陳兄,宋將軍請留步。”
在南雲耀和陳晨要離去之時,元泱立即叫住了他們。
“元兄還有何事賜教?”南雲耀平靜的注視着他。
“南雲兄坐下再說話。”元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看向陳晨和宋遠。“陳兄,宋將軍也請落座。”
此時大帳裏裏就只剩下了幾個人。
“我還有要事,你若不直說,恕我不奉陪了。”南雲耀語氣帶上了幾分冷意,並沒有落座。
宋遠見南雲耀立着也不敢下座,只有陳晨面帶笑意,安坐了下去。
“南雲兄莫要着急,此刻叫住南雲兄實乃有要事相商。”元泱不急不躁的繼續道:“聽說南雲兄和磐石城裏的人有了聯繫,這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南雲耀劍眉一擡,靜默了片刻道:“城中有宋將軍故友,來了封書信。”
“南雲兄這可不厚道了,我們身爲盟友,你有敵人內部的消息卻自己獨享,將我元氏晾在一旁。”
“你想要知道什麼?”
“信的內容,你們的計劃。”
南雲耀坐下了:“我可以告訴你,你也要告訴我你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南雲兄手下有能人,我手下亦有。”元泱含糊其辭。
南雲耀眼神微凝,腦海中閃過了許多人的面孔,道:“城中之人乃宋遠故友,幾天前來信,表有降意。”
“哦?還有這等好事?咱們來個裏應外合,磐石城不是指日可下?”
“那人並不是城中的要人,乃李氏手下一文僚,手中權力低微。城內防務都在齊氏子弟兵和李氏府兵手裏,他無法染指。”
“這人豈不是雞肋?”
“聊勝於無。”
元泱徹底失去了繼續追問的興趣。
……
白日,磐石城頭再次登上了南雲氏和元氏的士兵,憤怒的吼聲和驚恐的慘叫成了城上的主旋律。
守城的齊氏子弟實力個個異於常人,他們身着重甲,手拿三尺橫刀,衝上城頭的聯軍在其面前猶如紙糊,往往連人帶甲俱碎,稍厲害點的聯軍將校也不過多撐幾刀。
齊氏子弟兵的強大毋庸置疑,但是聯軍的兵員如海,殺之不絕,滅之不盡。一個齊軍有時要面對四五個敵人,當他們顯露疲態時,死亡便會降臨。
“殺啊!!砍死這羣鼠輩!”
“狹路相逢唯有勇者勝!”
“先圍殺齊軍將校!”
“鼠輩受死!”
一座攻城樓突然放下橫板,跳出來一名南雲氏大將,他趁着城上齊軍將領不察,一招斃其命。
伴隨着他的震聲怒吼,攻城樓開始源源不斷的涌出黑甲戰兵,頃刻佔據了一方城頭。
“偏將軍齊昂民死,現在我齊裴爲將!麾下部將隨我退敵!”一名滿臉血污的齊軍校尉發現了不遠處的缺口,當即帶着人向那南雲氏大將殺去。
兩方士兵霎時碰撞在了一起,擁擠的城頭連揮刀都難,只有等前面的人死了後面的人才能攻擊。齊軍在艱難的向前推進,聯軍士卒慢慢的被趕回了攻城樓,雙方在懸空的木板上拼殺,不時有人落下高聳的城頭。混亂中南雲氏大將被亂刀砍死,而那帶兵衝殺的齊將也不見了蹤影。隨着攻城箭樓被點燃,此處的缺口算是被堵上了,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