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城,烽煙四起。城樓上的喊殺聲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
城頭上,元將在咆哮。
“快快快!東門告急,速去支援!”
“南面城牆涌上了大量叛軍,將所有預備兵派上。”
“不好了,城內有反賊打開了正午門,叛軍已經大舉衝入城中。”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該死,快去稟報大公!”
……
正午門,大姜揮舞着巨斧,一路狂衝,無人可擋。
謝攔江帶兵殺來。
“叛賊,休要猖狂!”
雪花刀斬出,大姜微微偏頭,猛揮巨斧。謝攔江收刀拍擋,直接被打退丈餘,登時,心中大驚。
大姜臉上揚起笑容,一腳蹬裂地上青石,躍起兩丈,揮斧而下,斧頭砸進地裏,掀翻了無數石板,捲起一道斧氣向謝攔江而去。謝攔江暴退一截,凌空旋身砸刀向地面,平息了大姜的攻擊。然而再一擡眼,大姜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獰笑着揮出大斧。謝攔及時擡刀招架,將斧頭擋在了胸前,可是在大姜的巨力下,大斧仍是在一點一點的壓進。謝攔江渾身氣芒顫動,雙腳都踏進了地裏。冰冷的斧刃漸漸靠近他的脖頸,一絲血滲出,謝攔江大喝一聲周身氣芒暴漲,竟是一點點把大姜的斧頭推了回去,而後更將她震退了數步。
“小白臉你很強嘛?”大姜從容不迫的戲說着。謝攔江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不過,僅僅只是這樣,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大姜再動,謝攔江已先行出手,身形快如閃電,刀舞成影。大姜猛揮斧頭,直接斬破一切,謝攔江又倒退了丈遠,腳一蹬地繼續向前。他屢次被打退,可不見一點頹靡,隱隱還有越戰越強之勢。
城門下,一輛華貴的朱漆車架出現。身披薄紗,穿金戴玉,妙曼身姿若隱若現的月娬倚靠在奢華寶座上。靜靜的注視着交戰的二人。
戰過十餘合,大姜臉上突然出現了煩躁的表情,猛然向謝攔江擲出大斧,渾身氣芒熾盛,邁着大步衝撞而去。謝攔江躲過大斧,所有力量匯聚於手上,猛然斬出一片寒芒。可馬上,他在寒芒裏看見了一隻揮來的大拳,一下被砸中了胸口,倒飛出去,還沒有落地又被一腳踩進了地裏。大姜高高舉起蘊着氣芒的拳頭,朝着他的腦袋砸下。
“住手。”一聲輕斥響起,大姜的拳頭停在了謝攔江臉上。
“我後宮還差個將軍,就他了。”月娬在寶座上慵懶的注視着謝攔江。
謝攔江羞憤大吼:“哼!士可殺不可……”
碰的一聲,大姜一拳打暈了他。
……
長歌城中的街道,元氏聯軍正在且戰且退。
元泱在王宮高牆上看着這一切,明白大勢已去。
“大公走吧,長歌城守不住了。”夏侯策無奈道。
元泱嘆息一聲,道:“傳令下去,全軍向雁息城方向撤退!”
說罷,他轉身離去。走下城牆時,他遇見了最令他恐懼的那個人。
“看來我今天是走不掉了。”元泱盯着齊雲慘然一笑。
齊雲提着蒼龍戟沉默的緩步向前。
“元公先走!”徐聞良姜站到了元泱身前。
元泱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向後。齊雲眉頭一擡,疾速躍出,徐聞良姜亦在此時同步而動,擋住了他的去路。
“雲,好久不見了。”徐聞良姜用問候老友的語氣道。
“爲什麼?”齊雲聲音裏充滿了不解。
“從前我們比武,你我總是平手,今天來一分高下吧。”徐聞良姜答非所問。
“你已不是我的對手。”齊雲冷聲。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徐聞良姜平靜的目光變得嚴肅,長槍揚起。
齊雲站在原地不動,沉聲道:“如果我贏了,可否告訴我爲什麼要投靠元氏?”
徐聞良姜沉默了一會,點頭。
齊雲踏步向前衝,沒有開啓虛境,身上沒有使用內氣。徐聞良姜也是如此,二人單純以武藝比較。並且招式也大同小異,雙方交手十合不分勝負。齊雲心中有些急躁了,手上氣力越使越大,徐聞良姜漸漸不敵,被打飛了長槍。
“你輸了。”齊雲道。
“心服口服。”徐聞良姜笑了。
“現在告訴我爲什麼。”
“我們還有拳腳沒有比較。”徐聞良姜再出手,齊雲眉頭擰起,蒼龍戟插地,狂暴奔出。
幾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