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船了?”
“王上,這是微臣手下親眼所見,僞帝就在號角涯大興船工。”一名大臣回道。
“諸位愛卿有何高見?”月娬目光掃出,一些人當即躲躲閃閃的低下頭。
“月王,臣以爲應當派軍前去襲擾,阻止僞帝建造船隊。”月蔦提議道。
“嗯,說的不錯,那麼我應該派哪位將軍去呢?”
“月王,既然是月蔦將軍的提議就應該派她去。”一個大將當即出聲。
“對對對,辛苦月蔦將軍了!”
“我也贊同月蔦將軍前往,她肯定胸有成謀……”
月娬冷視着爭相出聲的人,心底怒意橫生。
“月王,臣願出戰。”月蔦再道。
“吾準了,”月娬點着頭,“你切記不可冒失,若襲擾不成,率軍回港也是無妨。”
“臣明白。”
月蔦拱手就要退去,一名披甲的中年女人站了出來。
“月王,玉州久戰,軍民疲憊,僞帝建造船隊非一時半會可成,眼下最應該做的事是修身養息,或許我們可以用和平的手段結束這場戰爭。”
“和平手段?”月娬當即變了臉色,眼眸暴睜。“你要我投降那個噁心的女人嗎?”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請月王……”
“來人,將這個奸賊給我拖下去砍了!”月娬直接打斷了女將的話。
殿中一衆臣將冷眼旁觀,只有月蔦站了出來。
“月王,閔將軍無心之言,還請繞她一命。”
“閉嘴!”月娬怒喝。“你再廢話也打入大牢!”
號角港。
一個白色的營帳內,金明洙的案前呈上了幾封信。
她逐一細看着,帳門忽然掀開,一黑甲將軍出現。
“於烈拜見殿下。”
“何事?”金明洙隨意的問道。
“月氏俘虜的人數已經清點完畢,共計七萬人,殿下要如何處置。”
“你覺得呢?”
“末將以爲可以將月氏降兵全部收編,這便是一隻現成的水師。”
“好,依你之見去辦。”
“是。”
帳門風起,於烈離開了,金明洙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手裏的信紙。
“齊王傾洛州之兵前往無當關……”
‘夷人大舉犯邊嗎?可你爲何又要窮盡洛州糧草運往無當關?’
‘難道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她喃喃自語着,滿目疑惑。
……
北地,萬里曠野,人蹤絕跡。
陽光下,散發着腐爛味道的屍體本該是鷲鳥和荒狼的美食,然而卻久久沒有野獸光顧。整片草原出奇的寂靜,除了風聲別無他物,好像生命已經不復存在。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寂靜的草原上才傳出了一聲戛然而止的鳥鳴。
天空,一羣紅色翼獸你爭我搶的分食着一隻蒼鷹。幾縷褐色羽毛落下,翼獸們掃興而歸,他們一直向草原的深處飛去,很快他們紅色的眼睛裏倒映出了一座散發着朦朧紅光的黑色巨塔。
它像樹一般,原本該是基座的底部長滿了無數粗壯的黑色根筋,深深的插入地下。
巨塔高聳入天際,有着數十層,每層都擠滿了碩大的紅色球卵,其中隱隱可見各種奇形怪狀獸類孕育。
在它的頂部,無數黑鬚匯聚,如手捧握,護住了一個更大的紅色球卵,裏面是一個殘缺不缺的雄性人形生物,盡有半個頭顱和半截胸膛。
球卵猛烈的跳動着,散發出一圈圈的血紅色光暈,光暈每波動一次,裏面的人形生物軀體就會復原一點。
黑塔頂端,六瞳女子靜靜的凝望獸卵裏面的人。
“瓦朗莎,我們該去幹正事了,泰諾亞很快就會回到我們身邊的。”亞徹速特飛來,陰惻惻笑道。“這片土地上有着濃郁的生命力,可不要浪費了如此多的養分。”
六瞳女子身體飄起。“對,我們應該建造更多的聖塔,召回所有死在天土戰爭中的夥伴。”
“哈哈哈!”亞徹速特露出滿口尖牙。“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們重新並肩作戰了!”
……
一片烏雲飄來,遮住了原本就光芒柔弱的太陽。
無當關上飄起了雪花,兜兜轉轉的落在了忙碌的人羣身上。
“這道溝壑還不夠深繼續給我挖!”齊將韓青在大吼,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