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的話一出口,溫崢在不情願,也只能恨恨的起身,站在顧斯年的座位旁,冷眼看着顧斯年心安理得的坐下。
“小崢,熱水給你打回來了。”遠處傳來了溫倩的聲音,擠過人羣拿着水杯走了過來:“小崢,你怎麼……?顧斯年!”
溫倩看着弟弟的身體隨着火車搖擺,大爲心疼,剛想說些什麼,便看到坐在溫崢座位上的顧斯年。
溫崢撇了撇嘴,將剛剛的事情講給溫倩聽。
溫倩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這個顧斯年是怎麼回事,就算他們兩個分手了,那也是一個衚衕裏的發小,他怎麼能這樣自私呢!
“顧同學,大家一起下鄉,以後還是要互幫互助,溫家弟弟身體不好,你大他幾歲,就把座位讓給他吧!”溫倩身後一個男同學,聽完全過程。一臉不贊同的說道。
顧斯年尋聲望去,開口的男人他認識,是他和溫倩的同班同學,名字叫劉洋,一直喜歡着溫倩。
“你也大他幾歲,你怕他累,揹着他就好了。”顧斯年不爲所動的說道。
“顧斯年,你畢竟是高中畢業,怎麼連尊老愛幼都不懂。”劉洋沒見過這麼沒有風度的男人,氣憤的都說道。
“那怎麼?他是八十高齡了,還是需要我抱着餵奶粉啊?”顧斯年疑惑的問道。
“劉洋,你別說了,和他說的再多,也是浪費口舌。”溫倩抿着脣,一臉委屈的說道。
劉洋咂了咂嘴,最後還是沒有繼續開口。
火車一路行駛,人多聲雜,環境很是惡劣,很快溫崢和溫倩的臉色便有些白了起來。
硬座雖然坐着也不舒服,但比起站票還是安逸太多,顧斯年看着窗外的風景,從包裏拿出王慧給他的花生,百無聊賴的吃了起來。
火車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除了那杯熱水,溫崢和溫倩什麼都沒喫,此刻看到顧斯年手中的花生。眼神不由得變得熱切起來。
這年頭,就算是在家裏。花生也是好東西,不是能經常喫到的。
看着溫倩眼巴巴的神情,劉洋再次忍不住了,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都這會了,怎麼還有人喫獨食,好意思嘛。”見顧斯年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劉洋直直點了他的名字:“你說對不對,顧同學!”
“對啊,怎麼總有人眼饞別人的東西,好意思嘛?你說對不對,劉同學!”顧斯年剝着手裏的花生,滿不在乎的說道。
“大家相識一場,你花生那麼多,分我們一點又能怎麼樣?”劉洋實在沒想到顧斯年這麼自私,居然一點情面都不講。
“大家相識一場,你臉皮那麼厚,讓我伸手打兩巴掌又能怎麼樣?”顧斯年不以爲意,繼續往嘴裏扔着花生。
這是今年新下的花生,脣齒留香!
“你!”劉洋氣憤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嘴上功夫他說不過顧斯年,體力上顧斯年一米八三,身強體壯。他才一米七出頭,又比他瘦小,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縱使萬分不甘,也只能把憤怒嚥了下去。
溫倩和溫崢一直等着劉洋爲他們發聲,看着劉洋敗下陣來,也只能在心裏暗罵他沒用。
又惱怒的看了看顧斯年,最後無奈的從行李包裏,拿出從家裏帶的玉米餅,溫倩和劉洋再次擠着出去打了熱水,就着熱水和花生的香味,草草的解決了一頓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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