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崢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他不明白,老天爺爲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下班以後的溫崢,本來想去看看李慧茹,可到了李慧茹家附近,溫崢卻如何都擡不起前進的腿,只能狼狽的逃離。
現在面前只有兩條路,生存還是愛情。
溫崢一直覺得自己很喜歡李慧茹,甚至願意爲她放棄一切,但選擇來臨的時候,溫崢退縮了,他不能去,他不能再去過那樣的生活。
回到愛民衚衕,剛到因爲不想回家,溫崢磨磨蹭蹭的走在樓下,耳邊傳來的都是街坊四鄰誇獎顧斯年的聲音。
“小顧那孩子是真不錯,這兩天在衚衕裏沒少給大家幫忙。”一個阿姨說道
“就是,小陳姑娘也不錯,我家那口子腿一直不好,就小陳給開了兩副熱敷的草藥,我家那口子昨天爬樓梯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不少。”大媽笑着接了下去。
“就是,那兩個孩子,小顧那孩子,見到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但看着就不一般,我覺得他是咱們衚衕裏最有出息的孩子了。”一個大嬸樂着應承。
“有什麼出息?”溫崢不由得冷聲諷刺道:“能多種二畝地嗎?他就是個土裏刨食的泥腿子,能出息到哪裏去!還最有出息,我溫崢再怎麼樣,也是個正經的工人,那個最有出息的人呢,他有什麼!”
幾個大媽見是溫崢,面色都有些不好,溫崢原本也是個不錯的孩子,自從下鄉幾個月回來,整個人都變得戾氣起來,大家也不願意搭理他。
溫崢見幾個大媽不言語,以爲她們被自己鎮的啞口無言,正要再說着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溫崢?你怎麼在這裏。”一箇中年男人一臉疑惑的問道。
溫崢轉過頭去,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孫廠長,您怎麼來了。”
這人正是溫崢他們廠的廠長。
“我來這裏見一個朋友。”廠長點了點頭說道。
“哦,您有朋友住在這裏,他家姓什麼,我給您帶路。”溫崢笑意盈盈的問道。
“那太好了,他姓顧,叫顧斯年,比你大不了兩歲。”廠長正找不到路,聽見溫崢主動請纓,當然也樂得輕鬆。
“顧斯年!”溫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大聲重複了一遍顧斯年的名字。
廠長有些不悅,這個溫崢是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誰找我?”樓上三樓的一扇窗戶突然被打開,顧斯年一臉疑惑的伸出頭來。
“顧廠長,是我啊,老孫!”孫廠長看到顧斯年,笑容滿面的叫了一聲。
孫廠長是在前不久,在海市的交流會上認識的顧斯年,一個新晉的傑出廠長,孫廠長當時就很欣賞顧斯年,後來二人一閒聊,居然發現他們是老鄉,這情誼就更重了。
互相換了家庭住址,約定了常來往後,孫廠長這才放心的離開,這不,之前聽顧斯年說要回來探親,孫廠長閒來無事,過來碰碰運氣。
“孫廠長啊,您怎麼來了,快上來快上來。”顧斯年招呼一聲,匆匆從窗口離開,看樣子是要來接孫廠長。
“孫廠長。”溫崢的舌頭好像打了結,半晌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您剛剛叫顧斯年什麼?”
“顧廠長啊。”孫廠長一臉欽佩的說道:“這個年輕人可不簡單,他現在,可是有幾家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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