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趁着夜色,一路駛向了義莊。
到了義莊後,兩個小廝守守着馬車,一個面生的小廝敲了敲義莊的門,從裏面探出一個守夜的老漢,小廝遞過去幾兩碎銀子,老漢便打開義莊的門,幾個賣苦力的漢子,將棺材擡了出來。
棺材一直擡到郊外的樹林,漢子們幫挖好了坑,這纔拿着賞銀離開。
小廝看着已經放在坑裏的空棺材,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什麼達官貴人,還不如他們這些小人物死了,臨了連塊碑都沒有。
嘆息一聲,幾人剛準備把顧斯年的屍體搬出來埋葬,結果剛打開馬車簾子,一眼便對上了顧斯年亮晶晶的眼睛。
幾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麻木起來,呆呆的站在地上。
顧斯年從馬車上跳下,看了看坑裏的空棺材,輕笑着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一片樹葉,三兩下便將樹葉撕成個人形,輕飄飄的丟進了棺材裏。
只見那樹葉落進棺材後,迅速化爲人形,竟和顧斯年一模一樣。
顧斯年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走進夜色中,一道響指聲遠遠響起,愣在原地的三個小廝恍如初醒,看見棺材裏的屍體,三人忙蓋上棺材,拿出鐵鍬埋了起來。
顧斯年趁着夜色進了城,直奔一處豪宅大院而去,看着院門上題寫的孫府,顧斯年笑着從一旁的圍牆翻了進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時間沒過多久,一輛馬車便停在孫府前,看門的下人連忙推開門迎接,馬車上下來一位大人,正是白天在雍王府內的孫太醫,此處是他的府邸,下人們恭敬的將他迎了進去。
孫太醫想着白天的事,面色有些陰沉走了進來,看着空曠的大廳,孫太醫心中微微有些疑惑,每日自己的夫人,孩子都會在廳中等候,今日卻沒有瞧見,擡腳便朝着後院的臥室走去。
剛一進後院,便發現涼亭中安逸的坐着一個男人,因爲夜色朦朧,孫太醫遠遠看到背影,以爲是府中的下人偷懶,有些憤怒的呵斥道:“什麼人!居然敢跑到這裏來躲懶,還不趕快滾出去!”
顧斯年轉過身,只有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笑容清淺的說道:“孫太醫真是貴人多忘事,白天我們纔剛剛見過,現在就把我忘了。”
孫太醫看到顧斯年的臉,瞬間腳下一軟,重重的癱坐在地上,肝膽欲裂的指着顧斯年,面色慘白,卻也一句話都說不出!
鬼呀!
他家裏鬧鬼了!
“孫太醫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孫太醫有那麼多藥,難道連自己都治不好嗎?”顧斯年看着孫太醫的臉,一步一步朝他逼近,身上還穿着今日臨時購買的喪葬服。
“公子,公子,你的死可不能怪我呀!我也是聽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你的債主在雍王府呢?你來找我做什麼呀?”孫太醫嚇壞了,眼前這個人。下午剛剛在他面前斷了氣,晚上怎麼就又出現在他面前了呢!
見顧斯年只是笑着不說話,孫太醫又連忙哀求道:“世子爺是想讓我趁機害死你,可我沒敢啊,我只是隻是將方法告訴了世子爺,還是他親自動的手啊!這和我無關吶公子!”
顧斯年走近他,在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輕笑着說道:“我來找你,自然有我的用意,孫太醫,你不會以爲我死了,你還能活着吧?這樣的事情,雍王府又怎麼會留你這個活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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