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心躺在牀上笑了一會,之後無聊的坐起身來,看着瑟瑟發抖的珍珠,面色不善的咒罵道:“你這該死的賤皮子,哭喪着臉做什麼?我還沒死呢,你在這給誰哭喪?早知道就該留下翡翠讓你去,省的再看到你這張晦氣的臉!”
珍珠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淚眼連連的哭着求饒,反正也是無聊,穆連心準備拿點兒什麼東西教訓教訓這個賤皮子,打發打發時間也是好的。
可就在這時,院門突然被人打開,隨即是她的正房門。
“賤皮子,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看看!”穆連心語氣不善的說道。
珍珠逃過一劫,聞言連連點頭,起身剛要出去,便被面色慘白的雍王妃堵了回來。
雍王妃將宮中丫鬟嬤嬤們留在了院門之外,聲稱想要再單獨和女兒相處一會,只要一會兒便好。
幾位嬤嬤都不是普通的嬤嬤,她們精通醫術,帶着任務而來,此刻聞言也是點頭同意,反正時間也不急,今天能辦完便好。
雍王妃手腳癱軟的向穆連心房中走去,若沒有冷月在一旁攙扶,她彷彿隨時都要暈倒在地上。
看到進來的雍王妃,穆連心撅着嘴,上前撒嬌道:“母親,還好你來了,女兒在裏面都要無聊死了,外面怎麼樣?是不是很熱鬧?真沒想到,女兒有一天居然會參加自己的葬禮,這真的太有趣了!”
看着面前嬌嫩欲滴的女兒,王妃的眼淚滾滾而下,將穆連心嚇了一跳:“母親,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假死而已,女兒不是在這嗎?”
雍王妃顫抖着手,摸了摸女兒的鬢髮,她後悔了,她爲什麼要出這樣的主意?
可此刻,箭已在弦上,若是被發現,他們就是欺君之罪,所以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連心,娘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們,都是爲了雍王府,你別怪娘,知道嗎?”雍王妃聲音中帶着哭腔,哆哆嗦嗦的說道。
“我知道母親最疼我,我又怎麼會就怪母親呢?等我以後做了皇后,一定會好好孝順母親的。”穆連心一臉笑意的說道。
雍王妃雙手顫抖的撫上穆連心的臉,在她的臉上細細摸索了片刻,因爲手指冰涼,還引來了穆連心不悅的皺眉。
“母親,你到底怎麼了?”穆連心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沒怎麼,是你該上路了。”雍王妃抽泣着說道。
“不是說好再過幾日再去嗎?舅舅家那樣寒酸,想必什麼好喫的都沒有,還有我的被子也要帶去,換了被子,我會長疹子的。”穆連心嬌氣的說道。
雍王妃沒有多言,只是咬了咬牙閉上眼,顫抖的揮了揮手,身後兩個身強體壯的嬤嬤迅速上前,一把捂住了穆連心的嘴,防止她尖叫出聲。
穆連心此刻才察覺出不對,瞪大着眼睛掙扎着想要詢問什麼,下一刻,卻被摁倒在牀上,一個嬤嬤抓起枕頭,便朝着她的面部壓來。
窒息感迅速傳來,穆連心不可置信的掙扎着,粗使嬤嬤卻在一旁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讓她掙扎不得起身。
珍珠癱坐在角落裏,肝膽俱裂的看着這一幕,被嚇得早已失聲,這一幕她太熟悉,不久前剛剛見過,和翡翠去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只是少了穆連心的笑聲。
雍王妃閉着眼,拿着手帕無聲的哭泣着,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是一瞬間,又彷彿過了幾年,冷月纔在她耳邊,聲音哀傷的說道:“王妃節哀,連心郡主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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