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一輛馬車從慶豐司內駛出,通過馬車上的標記,外人一看便知,這是慶豐司的掌事杜大人。
杜大人幾年前才被調到內務府,不過身後有貴人提點,不過幾年便升爲了慶豐司的掌事,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只不過今天杜大人愁眉緊鎖的上了馬車,回家的路上也是心緒不安。
今日下午,他本來在慶豐司當職,結果收到了雍王府世子的請柬,約他晚上去老地方見面,杜大人有意和雍王府撇清關係,所以以當值爲由,拒絕了前去會面,還特意加班到深夜,這才離開了慶豐司。
本以爲這樣能避過穆錦程,沒想到穆錦程早已等在了他回家的路上。
馬車被人叫停,杜大人剛要開口詢問,車簾已經被人一把掀開,下一刻,穆錦程便擡腿上了馬車,坐進了車廂之中。
“好久不見吶,杜大人,想要見您一面,可真是太難了。”穆錦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世子哪裏的話?陛下即將要去祭天,慶豐司這幾日正忙,還請世子不要怪罪呀。”杜大人誠惶誠恐地說道。
“真忙還好,我就怕杜大人是翅膀硬了,瞧不上雍王府這棵枯樹,想要攀新的高枝去了。”穆錦程目光冷冷的看着杜大人,笑意盈盈的說道。
“世子,該爲雍王府做的,在下已經爲雍王府做完了,還求世子高擡貴手,別再爲難屬下了。”杜大人苦笑着說道,聲音中帶着幾分祈求。
“杜大人說笑了,雍王府的船豈容得了你說上就上,說下就下,我也不爲難你,你再爲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你與雍王府之間,便一筆勾銷,我放你自由!”穆錦程步步緊逼的說道。
“不知世子所需何事?”杜大人聲音帶着幾分顫抖,上次雍王府找他辦事,便是一件捅了天的大事。
穆錦程從懷中取出那小瓷瓶,塞進了杜大人的手中:“這是什麼東西,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祭天那日,我要它用在太子的馬上。”
杜大人聞言手上一抖,彷彿瓷瓶是火炭一般,瞬間將它丟到馬車的地面上:“世子,你們雍王府是瘋了嗎?此事豈能再次爲之!”
當年,雍王府便將此藥交給了他,讓它用在先太子的馬上,本來雍王府告訴他,說此藥只會讓馬受驚,想要太子受傷最多致殘而已,去哪裏想到這藥如此霸道,竟直接踏死了太子。
事後,雍王府爲了堵住杜大人的嘴,將他升爲了慶豐司的掌事,可這麼多年,這件事一直成爲了杜大人的心病。
“我不會再幫你們辦事了,我已經錯過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了。”杜大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杜大人又在說笑了。”穆錦程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放到手心中細細的觀賞着:“你以爲你有的選嗎?”
杜大人剛要說話,眼睛的餘光卻看到了那塊玉佩,瞬間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裏。
那塊玉佩是他兒子滿月時,他親自戴在兒子脖子上的,此刻居然出現在了穆錦程的手中。
“世子到底想要做什麼?”杜大人咬着牙,聲音顫抖的低吼道。
穆錦程冷笑一聲,從地上撿起瓷瓶,重新塞在杜大人的手心裏:“我想要的不是早就告訴你了,你放心,只要你做完這件事,我就將你外調爲官,放你們一家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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