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言同志,還沒恭喜你出院,不知道有沒有空,明天我們見一面?”
言傾快速的回了兩字。
“好的。”
公屏上還在討論着逃稅會不會坐牢的問題。
“今天三卦結束,爲了感謝在我住院時粉絲的真誠祈禱,今天加一卦,隨機免費。”
【??!!!我就知道好人會有好報的!!這不是,砸我頭上了!】
【我,我,仙女,快抽我,我真的需要你,嗚嗚嗚】
【菩薩,別理他,我認識他,他就是純粹無聊。】
某宿舍兩男大學生頓時開始了身體素質的較量。
【大師,麻煩看看我,我爺爺被人打成重傷,現在找不到肇事者!】
【找不到就查監控,報警呀。】
【我爺爺拉的黃包車,那個地段沒有監控攝像頭,給的又是現金,那個錢還被花出去了,實在沒有辦法了!】
【求求你們,讓大師幫幫我吧。】
【額...那我就不搶了,哥給你讓了。】
【大師,你給他算吧,我們都同意。】
言傾沒有回答,直接給發言的‘我不是小學生’發去了連線。
屏幕被一分爲二,鏡頭正對着一個老人,隔着玻璃,此時正躺在icu插着氧氣管,頭上還抱着紗布。
“我真的沒有騙人,大師,求求你,幫幫我們。”
一個略顯粗獷的男聲響徹直播間,語氣中帶着哽咽。
言傾嘆了口氣,大限將至。
“把你爺爺的照片給我看看。”
哽咽聲頓了一瞬,“我...我手邊沒有我爺爺的照片...”
“額...有...有我爺爺剛送來的傷情鑑定照片...能行嗎?”
言傾淡淡的“嗯”了一聲。“可以。”
那邊鏡頭晃動了幾下,淅淅索索的聲音,男孩從袋子裏拿出他爺爺的送醫時拍的照片。
【這...五官都看不清了,傷的也太嚴重了...】
【我的天呢,因爲啥要這麼打一個老人?】
【這...機會讓的不虧。】
照片上的老人,眉骨連着眼睛高高腫起,額頭也破了一個洞。下巴歪向一邊。
言傾秀眉未皺,“五官損傷嚴重,看不太出來,嗯...血親面相也可以。”
聽見言傾的話,那邊鏡頭連忙轉換過來。
“我,我是爺爺的孫子。我叫周凱。”
【剛纔的聲音,我還以爲是個大學生,這看起來也就一個高中生的樣子...】
【應該變聲期吧。話說現在晚上他一個人在醫院守夜嗎?】
言傾看了一眼周凱的面相。
血親早逝,孤兒命...
“嗯...知道你爺爺的生辰八字嗎?”
周凱很快就報出了他爺爺的生日。
言傾手指上下掐算,秀眉緊蹙,這不是熟人作案,她真的也很難算...
【話說,你爺爺是拉黃包車被客人打的?】
【會不會是自己摔的?老人家也說不清的。】
“不會,是被客人打的,我爺爺迷迷糊糊的就說不能少五毛。”
老人被送到醫院是就醒了一次,後面一直是昏迷狀態,被打也是目擊者說的,只是這目擊者距離很遠,沒看清打人者。
周凱眨巴下眼睛,眼淚毫無預兆的就掉了下來。
“我爺爺的黃包車因爲是腳踩的,所以,超過三公里的路程從來就不會接。
就算只有三公里遠的路,他最多也是隻收五元錢一個人,加一個人多一塊錢。”
【?黃包車最多也就坐兩個人,按最遠最貴的距離,也才六元錢?】
【爲了六元錢打人?不是,爲了五毛錢把老人家打成這樣?】
【這要是自己的親爹,他能打的下手嗎?】
【這個能不能找到呀?或者,叫澤崽給爺爺吹口氣,醒過來自己說?】
言傾停止了掐算的動作。
“對方已經打包了行李,準備去旅遊避避風頭。
現在報警去離你們最近的機場,是一個女人,身高159,體重約130,身穿紅色連衣裙,手提一個黑色cuui包。”
【算的好細緻,我好喜歡,仙女貼貼。】
寧有可無:【?】
【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