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眼含淚水,言傾說的兩種情況,她都接受不了。
“有沒有你男友的貼身物品?最好是髮絲血液之類的。”
“有!這是我們兩個一起去裝的紀念瓶,裏面裝着我和他的髮絲,短的是他的,長的是我的。”
阿珍解下脖子上戴的一個玉葫蘆小瓶子,把葫蘆瓶湊近鏡頭。
言傾微微側頭。
“澤崽!”
“來了來了,送什麼東西?”
言傾指了指屏幕。
“喏,把這個拿過來。”
澤崽瞅了一眼,一頭撲進電腦屏幕裏。
叼起阿珍手上的東西,眨眼間就回來了。
......
【阿珍懵逼的表情和我是如出一轍的。】
【說實話,幸好澤崽大人是好的,不然,世界都要大亂。】
【哈哈哈,真要這麼說,澤崽是不是好的,取決於大師吧。】
言傾接過小葫蘆,把裏面的髮絲取出來,挑了一根短髮。
放在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嘴脣微動,雙指結印。
“路馬行人身未動,病者離魂主無妨”
“求藥尋醫六陽時,落宮佔陰尋人遲”
“奉護道天尊令,敕令陳東陽之魂,現身一見!”
言傾話音落下,黃色符紙和髮絲無火自燃。
“我用的你給我的八字和髮絲,兩者若是沒錯,此人魂魄便會上來相見。”
阿珍右手抓着左手的大拇指,緊緊的攥在一起。臉上帶着憂愁,等看見言傾身邊浮現的影子後,未語淚先流。
“小東!”
阿珍激動的靠近鏡頭,眼睛緊緊的盯着陳東陽的鬼魂。
正在地府和大爺們聊天的陳東陽,只覺得一股吸力把自己吸收,眨眼間就到了熟悉的現代化世界。
“我這是...”
還沒反應過來的陳東陽,就看見了屏幕裏的女朋友。
“阿珍!”
“小東!!你...死了?”
阿珍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男朋友死了,那這半年和他通話的...甚至視頻的又是什麼人?
陳東陽愧疚的低下頭。
“對不起阿珍,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這輩子做不成夫妻。”
陳東陽把自己去緬甸的經歷緩緩道來。
“我到了緬北機場後,我兄弟就來接我了,他很熱情的來幫我提行李箱,拿揹包,我也沒有提防,畢竟是好幾年的兄弟。
他帶着我在緬北玩了幾天,還真舉辦了一個婚禮,婚禮當晚,拉着幾個人,和我介紹,說他們有個項目叫我投資,當時,我覺得不對勁,加上婚期將近,我就沒答應。
沒想到他們笑呵呵的說沒事,把我灌醉後,就把我的護照和身份證手機都搜走了,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那個所謂的兄弟,勸我,把你身上的錢轉過來,他們就放我走。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加上之前在電視上看見緬北相關的犯罪新聞,我知道,我進了賊窩了,回去希望渺茫,我不同意找你轉錢,他們開始叫我詐騙。
第一天,我就給一個60歲的老人,打去了電話,原本我想活命,但...聽見那邊蒼老憔悴的聲音,資料上顯示一個饅頭都要分兩頓喫,存的錢爲了給孫子上大學的老人。
我更知道,這個活命的機會,我大概也不能擁有了,我騙不下去,我還告訴他,最近會有很多電話,都是詐騙的,叫他別信。”
“然後,我就被打了一頓,他們拿刀子在我身上劃,拿電棍打我,甚至...總之我就是打死也不幹詐騙,我那個兄弟又過來勸我,要不,還是找你女朋友打五百萬過來,他們就放我回去。”
“我又不傻,我知道這錢你肯定會給,但我的命肯定也會沒,左右都是人財兩空,我肯定不配合。”
“最後,他們看我沒有利用價值,我聽見他們說什麼器官。可能是要把我殺了賣器官吧,最後一個意識就是他們對着我拍照。再醒來,我人就在地府了。”
阿珍此刻已經泣不成聲,他們兩個相愛十年,早就把對方當成最親的人,現在一方走了,她也不想活了。
“你怎麼這麼傻,萬一,萬一五百萬真的能救你呢。”
【可是,到最後,錢還是沒了啊,不止五百萬,八百萬呢。】
【人都死了,他們怎麼僞造視頻和人聲呢?】
陳東陽看到屏幕上的彈幕,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