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不會拉一下你媽？”

“生你出來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狗還能看家呢。”

“你呢？除了喫飯就是喫飯！”

“我看訓練的還不夠，該把你送進去再訓練半年！”

張式開邊吼邊快步走到張小軍的身邊，一巴掌朝他臉上打下去。

張小軍被打歪了頭，卻還是保持着筆直的身軀。

“對不起，媽，你起來吧，你沒錯，我拉你。”

張小軍拉了一下他媽媽，沒拉起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於華哭着癱坐在地上，順勢拉住張小軍來拉他的手繼續哭。

“兒子，媽媽對不起你，你原諒媽媽好不好，媽媽給手機，你去打遊戲好不好？”

於華拿過手機就往張小軍手上塞。

“你瘋了！”

張式開一把搶過手機，摔在沙發上。

【呵呵，有種你往地上砸。】

【他可捨不得，砸了還得花錢買。】

【這種男的是真的噁心，自己沒本事，還怪孩子不懂事】

【人老婆都說了，孩子陪玩打遊戲，是想給他買個按摩器，他倒好，巴不得孩子死在學校裏。】

於華突然站起來，推了一把張世開。

“都怪你，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你發的什麼瘋！好好的離什麼婚，到底怎麼了！”

於華抱着張小軍的胳膊。

“嗚嗚，都怪你小軍纔會被虐待，我可憐的孩子，在那天天捱打，嗚嗚嗚。”

【我願稱之爲狗咬狗】

【哎，腦子想想也知道，自己十幾年都沒教好的孩子我，給別人兩個月就想教好，可能嗎？】

【只有我想知道其他孩子，特別是那個站出來代替他的女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嗎？】

【我也想知道！大師能不能找到她？】

【不用想，那些孩子出去後和小軍的狀態也差不了多少】

那邊，張式開從於華斷斷續續的述說中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他擰着眉，沉默半晌。

“這人家打孩子也是爲了孩子好，不像你，捨不得打，這麼多年，孩子就是被你寵壞的。”

“別人老劉家的孩子，次次都是考年級第一，我也不要求他考前三，前十都考不上，自己也不害臊。”

“這要不是我親生的，我用的着操這個心嗎？”

【離婚離婚，趕緊離婚，我擦，這死男人。】

【好賤，真的好賤，太賤了。】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啊，男孩子捱打怎麼了，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你們沒聽過嗎？】

【哦，那我說我樓上是傻逼，我說的也沒錯，這踏馬是虐待。】

張式開擡手，甚至想接着打張小軍。

言傾揮手打斷，將人揮倒在地。

“虎毒尚會護子，你一個新世紀成年人，卻在知道里面何種情況後，硬將孩子送了進去，你罪無可恕。”

言傾的聲音響起，觀衆們包括於華，還有張小軍，都愣了一下。

於華緩緩看向張式開。

“張式開！你早就知道里面會虐待孩子？！”

“我都說了，捱打是正常的，這不是沒打死嗎？！和你們女人說不清楚，以後就讓他天天讀書就行了，萬一還能染上壞習慣，就再送進去訓練兩月！”

張小軍木訥的看了張式開一眼，眼裏有情緒快速的劃過，很快消失不見。

‘我不能動，不乖還要被送進去。’

言傾聽到張小軍的心裏話，看了他一眼。

學校裏的日子，徹底擊垮了這個孩子對未來的期待和在某些事情上的天賦。

“我可以把張小軍這一段時間的記憶抽出來，但...可能會讓他的心性倒退三年。智商也會倒退一點。”

“你們願意嗎？”

“願意，願意，大師，我願意，求你幫幫我們！”

於華忙不迭的開口，她現在只想要回那個活潑，又喜怒哀樂的兒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個機器人一樣冰冷的兒子，她每次面對孩子的時候，心真的好疼。

“不行，現在的兒子我挺滿意的，就不勞大師操心了。”

“‘大師還不如算一算，我兒子以後的前程。”

張式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