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我關在這裏,就是爲了防止我曝光他們,拐帶智障青年勞動的真相!”
“大師,我死了沒關係,我希望能把這件事情傳遞出去,當然,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死,我還有妻兒。”
【黑心煤礦?這是在哪裏啊。】
【煤礦還能在哪裏,華夏人都知道吧。】
【笑死,別陰陽怪氣的。直接說好吧,又不是隻有我們省有。】
言傾指尖輕點桌面。
“你很幸運,那邊的信號被屏蔽,連急救電話都打不出,放心,你這種人,不應該死,你的妻兒還在等着你回去團聚。”
男人名叫崔松,是電視臺的首席記者,在收到那個疑似有黑心老闆在大街上拐智障青年去挖煤的時候。
他原本是可以置之不理的,因爲他的孩子還小,如果要去查清這件事情,那就要冒着非常大的風險。
想到那些原本就智力有問題的人,還要遭受非人的折磨,崔松連續三天失眠。
第四天,他毅然決然的換上了一件破舊的衣服,去了火車站,把自己包裝成智障人士。
撿菸頭,和狗搶喫的,行動上還要走兩步撓撓頭,或者是拍大腿,打自己的頭,還要嚎叫兩聲。
在經過四天的裝扮下,終於,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他,用食物把他騙到了這個煤礦。
黑心煤礦很謹慎,在帶他下礦之前,還要各種檢查。
崔松裝扮的時候,忽略了一件事情,他的鞋子!貴!不但貴,鞋子裏還有藏着的攝像頭和錄音筆!
如果被檢查出來人是裝的,那麼,等待他的只有變成真正的智障人士,或者,埋在煤礦之下。
崔松情急之下,眼珠轉了轉,咳了一大口的濃痰出來,吐在自己的鞋上,呵呵的笑。檢查的人罵了一聲頓時就不想看了。
就這樣,崔松成功潛入了煤礦之中,不出意外,這裏的工人大多數都是智障人士。
他小心翼翼的每天記錄,這期間,他還會和其他智障人士一樣,被工頭毆打。
崔松回憶自己到黑煤礦的過程,心裏還有着噁心,之前狗喫過的食物的噁心。
【好勇啊他,要是我肯定不敢。】
【這個不能報警嗎?現在警方不會不管這個的吧?】
【報警沒用啊,現在的大老闆,有很多關係的,有人檢查的話,把那些傻子藏起來就好了啊。】
“證據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我也準備趁着深夜的時候逃跑,但是,有個人發起了高燒,那些人並不打算給他花錢醫治。”
“我情急之下,想帶着人一起走,沒想到,被發現了,那個發着燒的人,因爲是智障人士被他們留在了原地自生自滅,而我,被他們帶了回來,準備之後撤礦的時候活埋。”
崔松說到這,眼裏還有對黑心煤礦的憎恨和對智障人士的憐憫,更多的是對妻兒父母的歉疚。
“大師,這種煤礦絕對不止一個,我替那些可憐的人,求您救救他們。”
崔旺覺得自己有點道德綁架,但他也顧不了這麼多,那些人真的太可憐了,本事就是智力有問題,每天還要做苦力,捱打,喫不飽飯。
整個人形如枯槁,還不知道有多少個人,和他一樣,被活埋在煤礦之下。
煤礦的管理們,是常年不離開這裏的,他們要時刻盯着煤礦的,謹防警察的隨時抽查。
很明顯,警察局裏有關係,有關係很正常,現在的社會,只要想賺錢,就想規避一些檢查。
剛好,在趙巍的管轄範圍以內,言傾給趙巍發信息去的時候,他狠狠地擰着眉,他是部隊的,按理說這種事不歸他管,所以,平時他們也不會突擊檢查哪裏。
接到言傾信息後,立馬集結了小隊,前往崔松所在的煤礦,準備趁着夜色,一網打盡。
不是當地警局的檢查,管理們根本收不到信息。
“你要先出來,還是等他們被抓後再出來?”
崔松想了想,還是決定再錄下他們被抓捕時候的情景。
“大師,我想記錄一下他們被抓捕時候的場景。”
【果然是有職業精神的記者。】
【是我格局小了,要是我,肯定是先逃跑啊。】
【我這輩子,估計也做不出這麼正義的事情,好勇啊他。】
很快,趙巍的部隊就到了,崔松早就打開了儀器,在等他們抓捕的時候,記錄!
“大師,出來了,謝謝你,太謝謝你了